“看看本郡主屋中的一片狼藉,你敢说这不是你指使下人做的?”
沈祎瑾就只是踏进屋中两步,站在门边非常气愤的指着屋内已经被下人打扫为一堆的碎瓷片以及别的垃圾,指着的手也被气到发颤,瞪着辛弦的眼睛就如同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般。
辛弦看着那一堆垃圾,嘴角扯动了几下,下一秒,她就很不给人面子的笑了起来,还笑到捂起了肚子。
“哈哈哈嗝……”辛弦简直是笑到岔气,在笑的过程中,辛弦的余光看到了面不改色站在外面的护卫。只见他不为任何事情说动,右手攥着剑,双手环抱着站在原地眺望远处。
“笑……你还好意思笑,你这个灾女!”见到辛弦笑得如此夸张,沈祎瑾的面上完全挂不住了,左右看了看,便随手拿起一个没那么贵的瓷器,抬手就准备往辛弦的后背砸。
护卫见此,剑眉紧锁,双手展开就往辛弦那边跑去。不过他终究是慢了一步,辛弦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直起腰,伸手拦住了沈祎瑾砸向她的手。
“诶,你什么意思,只是笑一笑你就想要我的命啊?”
辛弦抓着沈祎瑾的手,二话不说就将手直接甩开,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一时间变得严肃的让人觉得陌生。
沈祎瑾在手被甩开的那一刻,手就失了力气,手中的瓷器直接被甩飞了出去,直直砸落在地面,当场就碎裂四散开来。
同时,沈祎瑾也被这突然而来的意想之外的事情惊到愣住了,换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好你个灾女,你竟然摔碎了我屋中的一件瓷器,你可知这瓷器的价钱是你做牛做马永远都还不起的!”
辛弦斜眼瞥视了一下沈祎瑾,十分淡定的回怼,“我放着好端端的人不做,做什么牛马,当我是傻子吗?”
说了这个,辛弦又抬手指了一下刚才制造出来的一地大小不一的碎瓷片,“还有,这明明是你自己摔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我砸的?你当我是瞎的还是当这周围的人是瞎的?”
辛弦一边说着,还抬手指着转了一圈,被指到的宫女和护卫直接低下了头,就只有辛弦带来的那个护卫是抬着头的。
“就算他们宁可当瞎子,不肯说实话,但是我这个护卫总该会是说话的,虽然你也可以咬紧牙关说他是我的护卫,自然是向着我说话的,可是你的脾气娘娘总该知道,周围的别的宫女也该知道,倒时候谁对谁错还是没有定论的!”
辛弦毫不留情,直接将沈祎瑾想用来狡辩的几个理由都说了出来。同时,那些低着头的不敢承认的宫女护卫也在点头,像是很认同辛弦的话,随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又急忙顿住自己的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鞋面或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