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圣上,奴或许知道先夫人遗失的物品在何人那里。”
“你知道?”河钰暖先行开口,声音很是惊讶不解。
“是的。”宫女仍趴在地上,谨慎无比,“今日一早,奴在值班时路过一神女居处,发现神女正在拿着一个木盒子在端详,奴本没有多想,可奴仔细一瞧,发现木盒之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纹理,而因为此前奴有幸曾有一次机会打理先夫人遗物,昨日我见到神女手上拿着的木盒上的纹理,恰好就与先夫人妆奁中的一个木盒一样,所以奴斗胆猜测,先夫人妆奁里遗失之物,可能就是被神女拿走的。”
“大胆,你可知你构陷的是何人?构陷神女可是重罪!”河钰暖转眸看了一眼沈宗晁,然后厉声斥责。
虽然被斥责了,但这个宫女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而发颤,语气还非常确定,“奴所说的千真万确,确实是奴亲眼所见。”
见到这边这么热闹,本来不想掺和的沈北析也在辛弦过来之时,同样也跟了过来,甚至还比她快了一步。
“那你又如何证明是你亲眼所见?”沈北析走过去之后,先唤了一声沈宗晁,再开口问趴着的宫女。
辛弦看了一眼沈北析的后背,有些没想到她居然有人维护。不过,也确实是因为有人护着她,她才没有立即被问责。对于这一点,辛弦还是有察觉出来。
“奴……常念姑娘可以为奴作证!”宫女在这个问题上停顿了几息,然后语气听着有些着急。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往站在马车旁边的常念看去。而她本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此时也有些惊诧。
“念妹妹,这是怎么一回事?”河钰暖轻挑一下眉,眼中有考究的意味。
常念垂眸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过去,行了一礼,说道:“念儿确实是恰好遇到了她,那日我本来要去寻神女,但在外面见到此宫女正远远地观察折神女,我便一时好奇,走了过去问,随后也见到了神女所拿之物……只是我不曾见过这些,便没有太过在意这个情况。”
辛弦直勾勾瞧着一本正经地说着的常念,心里是阵阵冷笑。
亲自把东西搁到她那儿的人,反倒还来说她了?
“这……”河钰暖也回头看着辛弦,也有一些纠结,不知道该信谁。
“我确实是见过了,不过这并不是我拿回去的,而是有人落在我屋里,只是被我发现了而已。”辛弦倒也没有遮遮掩掩,反而还直接把情况说了出来。
“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这东西不是你偷偷拿走的?”沈宗晁看了一眼地上的宫女,然后看着辛弦问了个问题,这个声音并不算好听。
“并没有证据。”辛弦很诚实的回答,然后再反问了一句,“不过,这个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而且看目前这仗势,想来这妆奁里的东西很是贵重,所以即便是平时,想来也会有人看守,既然说是我偷偷拿走的,那也应该有人看见我前去的身影。可问题是,最近这些天我门外都有人守着,而且若我离开了自己的屋子,怎么也都会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