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上的那层茧又是何原因?”常念不相信,甚至还站起身走过去,趁辛弦不备摊开了辛弦的手,手掌上的一层薄茧很是明显。
辛弦很快就把自己的手收回去,还用左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有些扭捏,“这个啊……就之前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吗,事事都是要自己做的,怎么可能有如今这般,在哪儿都有宫女跟着侍奉啊?所以你真的不必羡慕我,当然我也不会羡慕你的,毕竟相较在宫里受挟制,我宁可事事自己亲力亲为呢。”
“你可真像是我在很久之前遇到的一个人呢……她说话也是很令人费解和听不懂。”常念直勾勾盯着辛弦的脸,像是想要把人给看穿一般。
辛弦抬头也对视了过去,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常念。
“你也很像我之前在别的地方见到的那个人呢……”……还害得她九死一生,险些就活不过来了。
辛弦笑了一笑,眼角弯弯,然后端起已经放凉了的茶,仰头将茶盏里剩下的三分之一盏茶喝尽。
常念诧异地捂起嘴,神情很是惊愕,“竟有这么巧的吗?那不如你我互相说道一下曾经吧,毕竟你我这般有缘的同辈人已是很难再遇到了。不如,你我就像爱妃娘娘所言那般,学着男子结交那般,也义结金兰可好?”
辛弦挑了一下眉尾,把手中已经空了的茶盏轻轻放在桌面,“可你今早还很不情愿的样子,对于我的提议你不也不同意吗,这才半日不到,你就改变了主意……”
辛弦有样学样,并没有一下子就把话都说完,剩下的那部分就由听的人去想。而常念也不辜负辛弦的期待,真就着她这事解释了起来。
“辛弦姑娘,你也是知道的,这宫中规矩繁多,虽然我并非完全算是宫里的,但也只是个小品阶的侍女,若不是得公子和爱妃娘娘垂怜,我也不会有如此境遇,所以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就譬如爱妃娘娘,她虽唤我一声妹妹,但我也不能背了规矩唤她阿姊吧?私下里倒或许无人会说,这在明面上,规矩还是要守的。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也可以在私下各自称呼姐妹的。”
像是为了安抚辛弦的心情,常念还急忙坐在一旁,两个人一起挤着一张石凳。
对于常念的这番举动,辛弦在心里是一阵冷笑的。不就是跟她打温情牌,等到她因为信任她而对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将她彻底逼入死角么?真当她之前近三十年的日子都是白过的?
“这怎么好呢?既要义结金兰,又要恪守规矩,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辛弦面带犹豫,眼神担忧,完全就是一副害怕被欺骗的样子。
常念看到辛弦这样,眉心微蹙,伸手就要去握辛弦因为不安而无处可放的双手,不过被辛弦巧妙的躲开了。
为了躲开常念的手,辛弦干脆直接因为不小心而一下子就坐在了地面上。虽然地面是有一层很柔软紧密的草地,但因为是她直接一下子摔下去的,没有任何防备,因此她感觉自己的尾椎骨那些位置被摔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