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析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辛弦,然后又反应过来,“可能是我忘记说了……某姓沈,在目前几位兄弟姊妹里,排行最长,但也最无实权。”
经沈北析这么一自我介绍,辛弦还是有点懵。她只是想问问他是谁,怎么还跟她说家庭情况了?她又不是查户口的。
“沈王爷,你太高估她的理解能力了,你还不如直接说自己的名字更好,毕竟她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参朝的国姓。”
看着辛弦有些迷糊的表情,贺华鉴冷不零丁就给辛弦泼了盆冷水。更让辛弦觉得过分的是,这人脸上还带着嘲笑……她不知道,这能怪她?本来身份就不允许知道太多,消息又不灵通,和别人的关系也不好,而且她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了,也没兴趣去了解这些,不知道很正常好吧?
谁知,沈北析还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重新自我介绍了一遍,这让辛弦很尴尬,简直想去撕掉贺华鉴的那张嘴。
辛弦平了平自己的心情,在心里不断重复念叨着不生气,她和别人比不了也比不过。最终,辛弦忍住了在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但也彻底不想理会贺华鉴了。
但即便是辛弦不想理,贺华鉴也还是当做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赖在她的身边,偶尔还捉弄一番,让她不能够安静待着。
又过了一刻钟,有几个侍卫提着几只已经气绝了的野兔子,这几只兔子的毛发上面还沾着半凝固状态的血,是它们自己的。
看到这几只动物,又转头看了看那边已经烧起来的火堆,辛弦有些犹豫,“我们待会儿,就是吃这些吗?”
听到辛弦的疑惑,看着辛弦那有些难堪的表情,那几个提着野兔子的护卫眼神不悦地朝她看了眼,眼神里似乎在表达——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他们主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不轻不重的人掺什么话。
辛弦并不在意这些护卫心里如何想,不过她总觉得吃野外的兔子不好,万一里面有些不能被驱除的看不见的东西,那吃下去不仅害自己,还害了别人。
贺华鉴也有些疑惑,走过去拉了拉辛弦的衣角,略微低头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表情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那我提个建议好吧?”辛弦看了一眼贺华鉴,还是因为不放心和紧张,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沈北析本就一直在观察情况,便恰好在此时也走了过去,刚好听到了辛弦那一句话,“有建议可以提,不知辛弦姑娘想提些什么?”
辛弦看着阶位比较高的两个人都在场,便清了一下嗓子,神色严肃地开口:“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吃这几个野兔子了吧?去采些能吃的野菜野蘑菇野果子充饥果腹,也比吃野兽安全些。”
“这……不就成了不能吃肉了吗?赶那么远的路,吃肉才能维持身体所需,吃素并不能维持。”对于辛弦的这个建议,沈北析是有些愕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建议。
在一旁看戏的护卫们品格稍差些的,就已经露出了鄙夷,而品格好些的,即便脸上没有表示,但心里确实是不敢苟同辛弦的建议。
辛弦有些着急,叹了口气又继续解释,“可这又不是让一直不吃肉,只是也得分一分情况,这里很明显没有人居住的迹象,周围的毒虫毒草想来也会很多,甚至连这些野兔子都能携带一些根本无法用肉眼可见的有害物质,有些该不去做的事情,不去吃的东西确实就不宜多试。而且,有一些身体需要的物质,这些可以吃的植物耶稣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