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谁能知道她曾在贺府?说不定,流传出这个传言的人,并不是出于这个目的,而是为了另一个更为惊人的谋划……”贺华鉴双手撑着窗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再呼出。
“露回姐姐,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若有危险及时藏起来,我必须要出去几天。”
“公子,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去?”露回一惊,下意识走上前一步,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说这些话似乎不太妥当,可是她也不愿意见到贺华鉴去冒险。
若与上一次在陇地的情况一般,那她也不会如此担心,但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势力范围,加之这还没摸清楚路数的传言的目的为何,这未知的危险就更为可怕了。而且,还居然再喊她姐姐,这分明就是也不确定之后会怎样。
贺华鉴知道自己不会轻易劝动露回,但有些事确实只有他亲自去才会得知结果,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去冒险。
“抱歉……”
不等露回有所反应,贺华鉴就直接翻窗越下楼,便一溜烟的运轻功跑离了。
“公子……”看着已经跑得没影了的贺华鉴,露回抓着窗沿,终是循着他的安排,乖乖在这里守着。
……
这两天,辛弦都没有理吾心,每次一见到他,她就背过身躲着他。
而那天手腕被捏到生疼后,次日她的手腕就有一圈青色的瘀痕,轻轻一碰都有些疼。因此在手腕没有消肿前,辛弦都很小心护着自己的手。
“这力气也忒大了些,我都有点怀疑我的手是不是被捏骨裂了……”
辛弦看着手腕的淤青,有些郁闷的嘀咕着。
忽然,身后的观赏灌木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辛弦警惕地回过头,小心翼翼站了起来,放轻脚步一点点往亭子外边退。
就当辛弦以为是什么藏匿在这里找时机刺杀谁的刺客,担心自己不小心成了炮灰,准备撒腿就跑的时候,一颗头从灌木里冒了出来,吓得辛弦差一点左脚踩右脚。
“别……别跑,我……我是……新来的……”这颗头断断续续讲着话,声音也有些紧张,似乎也同样被吓得不轻。
辛弦停下脚步,回头奇怪地看着这个人。这个人肩膀以上的地方都已经出现在灌木丛的上面,头发上、脸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叶子和一些容易粘衣服的软刺。
看到这个人如此狼狈的模样,辛弦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然后往这个男子那边走过去。
“你……你不跑,跑啦?”这个人还是磕磕巴巴地说着。
辛弦落座回刚才的位置,手肘抵着围栏,手掌撑着下巴,歪头看着这个人,问道:“你怎么讲话一顿一顿的,你是不是不能好好讲话啊?”
男子眼睛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羞愧,“我……我,就这样……不……”
“行啦!”辛弦打断了他的话,又继续说,“我看出来你是什么情况了,我也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