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的吵闹声渐渐平息,辛弦放眼看着站在门后的吾心,不言语。
“……你可以出去了。”等了半刻,辛弦见吾心似乎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只好自己开口赶人了。
吾心没有动。
“……”辛弦有些无语,掀开被褥准备亲自去赶人。而一动不动的吾心却突然朝她奔来,直接把她摁回去,盖好被褥后一声不吭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真是怪人。”辛弦对着屋顶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怎的,外面又有流言传遍,而这个流言,不单止在一个地方传播,甚至已经传到了许多地方,特别是那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耳中。
平江贺家——
周月妕带着知惜赶去书房,正巧贺华鉴正和自己的父亲贺昼在聊正事。
听到有人无事规矩闯入,贺华鉴眉头皱起,眼神有些不悦,但见到来人是周月妕,他又舒缓了眉,并不吭声。
“鉴儿啊,小姨我终于明白了你当初为何会对那个婢子那般好了,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能改变一个家族乃至一个国家时运的神女!当时是小姨误会了,而今你把那个婢子接回来吧,昂?”
周月妕也不管自己形象如何,闯开门就直接跑过去抓住贺华鉴的手,神色恳切捉急。
周月妕还是刚刚听闻这神女之说,本来是对于这些很是不屑,可仔细了解了神女的条件,再结合之前辛弦的情况,她又不得不怀疑起来。
贺华鉴有些不明白周月妕在说些什么,于是先把小姨的手拉开,再耐心询问。
“小姨,你方才在说些什么,什么神女……而且你说的那个她还在浮卿山疗养,想来是没那么快养好的。”
周月妕一听,一下子就怒了,“什么还在浮卿山,鉴儿你就非要这般瞒我不成,我而今知道你心中所想,定然是不会再对她冷眼相待,定然会好好照顾她……”
“小姨你再说一遍,你这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贺华鉴又微皱了眉,心中有些不安,便急忙打断了周月妕的话。
“……鉴儿啊,小姨知道你怕我会待她不好,所以才把人安排去了南方兰淮,现在小姨懂了,你就让人把她接回来吧,不然这个神女就会被那南边的商贾封家抢了!”周月妕又牵起贺华鉴的手,慈祥的面容,又显得有些哀心劳神。
谁知贺华鉴一听这么说,本来还有些情感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去,另一只没被抓着的手突然握紧。
“爹,我可能需要出去一趟,在我没回来的这段时间,就只能先让父亲和三弟费些心神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贺华鉴平息了心里那份不安和慌张,转身和贺昼如此说道。
周月妕一听到贺华鉴要亲自去,便急忙抓住他,好声好气地说。“不过是接个人,你让别的侍卫去接也是可以的,也不必要自己亲自去,反正她是贺府的人,怎么也避不了这一层关系。更何况,她的身牌不还是在你身上嘛,我昨日也见你拿出来过了……她一没有身牌,二又无朋无戚,她不回来她也去不到哪儿呀。”
“让他去吧,亲自去把人接回来,总比让别人在半路截掉了好些。”贺昼其实在之前就有多少了解些,再加之最近政局更为动荡,神女一说,再不真也会有些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