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她的身牌已经在手上了,有些可以不用怕的事情,她也用不着怕了啊,没事总当孙子可不是她的习惯。
“你……”钟姑娘手一下被甩开,身体也跟着被甩着转过去。脑子懵了一会儿后,她才回身指着辛弦,又转头看了看在一旁的笑焉,一时起的忘了要说什么。
“你……青妗,你怎么也不让你的的下人管管这个目中无人的婢子呢,你就这么让一个婢子在你耍威风啊?这传出去,这不该给人笑话死?”钟姑娘本来是想直接喊笑焉去抓辛弦的,但又想起笑焉的话,遂尔转过去看着封青矜,一副好不委屈的模样。
封青矜啊了一声,慌忙放下手中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本,如同后知后觉般走到钟姑娘身旁,“你这是怎么了,别生这么大气嘛……”
钟姑娘睁大眼睛,指着辛弦的手指有些颤抖,“这个婢子都这般无礼傲然了,我都替你生气,你怎么都像个哑巴似的?我方才也说了,就你家这情况,再传出去你兄长嫂嫂带了个无族无辈的野女子回来,怕是再多钱也是沦为笑柄,这很是影响你封家前程的啊!这怎么可以不生气呢?”
封青矜苦涩一笑,也是很无奈,“这我也没办法不是,她可是我嫂嫂的贵客,我再生气,我阿兄也总归会护着嫂嫂,听嫂嫂的。”
“真是无可救药,不就是一个自私妒妇,有什么可怕的?”钟姑娘正在气头上,说的话也开始了无遮拦,言语激动。
就钟姑娘这么一说,原本屋内各怀心事的其他人,都齐刷刷地冷下了脸,就只有说话的那位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封翎栩正在书房中整账算数,忽的有一个仆从匆匆跑来,一躬身,就将小学堂刚刚所发生的事情重叙了一遍,连钟姑娘的话也都说的完完全全,没有减少,没有增加。
因为提及了狄秋辞,封翎栩连账目都不看了,黑着脸将还未看完的账目锁好,关上书房门,快步往小学堂走去。
“你这么说封夫人……似乎不太好吧?”辛弦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神色有些严肃地问了句。
听着辛弦的询问语气太过软弱,钟姑娘顿时有些高傲起来,“有什么不好,我道的本就是事实,这兰淮中区内,有谁不晓得那狄秋辞善妒,胁迫自己夫君不得另讨妾室偏房,封家事事都需经由她,至今成婚多年,不也连个孩子都没有么?你当她是谁,她不过是没落叛族的后代而已,不过也总还比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婢子强多了。”
这一番话说的,辛弦倒也是明白了。
虽然封家是兰淮最有钱的,即便封翎栩年纪轻轻当上了商首,但这个朝代的人,阶层职业等级思想已经深入骨髓。辛弦记得自己前些时间在一些书籍里翻到过一本,是关于参朝的阶层等级的,士农工商,就同她曾经学过的古代历史阶层等级一样。
封家目前主经商,而商人,是这个阶层中最低级的,即使那些皇族无法脱离商人。
想罢,辛弦轻缓了气息,开始发功怼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谁说成了婚就一定要生孩子,或许是人家不想那么快生呢?”
“这哪有成婚不要孩子的?简直是前所未有,惊叹世人,这是违背伦理的!”钟姑娘看着辛弦,刚平下来的气又涌了上来。
“生不生孩子有什么违背常理,而且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什么情况,你这么胡言乱语,才是违背道德常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