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辛弦仰头想解释,可对上贺华鉴那冰冷的眼神,解释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
“这又是想说这衣服不是她的吧?”周月妕先行接过了话,“阿姐,你看啊,这都是个什么人啊,亏当初还那么救她……当时就不该心软救她的,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周窈幽幽叹了口气,觉得这回自己妹妹说的倒是没什么错处。可周窈心里还是有些落差,毕竟当时以为没看错人,而今却是这般打她的脸。
贺华鉴一拱手,“爹,我觉得若是这么直接打发了怕是会害了别的人,不如先把这个心怀叵测的婢子关入地牢,等候发落。”
“鉴儿,这关在地牢倒是个好办法,可若是又同那个何……般逃了,又该如何?要是再弄出这样的事,怕是贺家也不好在平江立足吧?”周月妕娴雅端坐着,没有冷嘲热讽,就只是实话实说。毕竟贺家要真的倒了,那她以前的谋划不都白白废了?她可不希望有这样一个结局。
贺华鉴垂眸一看,倒是开口询问起来,“那小姨想要如何?”
贺华鉴与贺华夙有所不同,他待周月妕的敌意并没有贺华夙那般浓重,他与贺华阈一样,对这个小姨是有些亲近的。
周窈看着贺华鉴的模样,心中有些哀怨……她的两个儿子,都被自己的妹妹收拢过去了,她这个亲娘被这么一衬托,显得就像是个后娘般。
“华鉴,事情还没有完全查清楚,就先把她关起来吧,待查清楚后再做别的打算也可,若是日后被人翻查出来说事也不怕被说。”周窈实在是憋不住这口气,便不愿贺华鉴跟着去。
“阿姐,你怎么也跟着糊涂呢?这不是给自己埋祸端么?这些天的流言蜚语,你也是听到了的……”周月妕从容说着,字句间都是责备周窈不懂事般,好像这是与她干系甚大似的。
“要我说,既然外放怕害了别人再祸害到贺府,留在府内也怕再次出事,那不如早早用一尺白绫把其送走……”周月妕委婉说着,像是不忍说出那几个字。
“呵……”辛弦笑了一下,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被别人忌惮到需要凭这些事定她罪,让她丢了命。
周窈也被这一番言语惊了一会儿,虽然周月妕看着不忍心,可她却越发觉得妹妹这副模样有些表露的勉强。
“妹妹,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些吧?一切还未查明就潦草定论,这并非是大家名门作风。”
周月妕犹豫了一下,像是在考虑,也觉得自己的话似有不妥,“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如此定论确实过早,但这事儿若是迟了,被夙儿听到了去,只怕她不明缘由,非要大闹一场也不太好。”
最后在几人的商议下,辛弦被五花大绑着关进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