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必给她挑布匹做新衣裳了,她不会随嫁过去的,若你舍不得,以后回来看看也可以的。”贺华鉴也倒是不避讳,直接走了进来,一脸纯真无害。
“为什么?她分明是我的人,怎么就不能陪嫁过去了?”贺华夙不乐意了,而且心里也在担心,若是辛弦不陪嫁留在这里,怕是没办法被护着了,指不定还会被小姨要过去虐待一番,特别是而今她与知惜也算是结了怨的,过去的话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贺华鉴摇头,表示否定,理由只是因为辛弦欠的债还需要在贺府府内还清。
“阿姐,既然她不必再跟去了,她也不用留在这里偷懒不训练了。”贺华鉴来这儿的目的不单只是通知辛弦不能陪着过去,主要还是为了让她继续训练。
辛弦低着头,捏了一下自己还是很疼的手,说了句知道了就起身离开了。
辛弦也不是路痴,这么长时间的居住行走,她早就熟悉了贺府的路线,就算只是她一个人,也不会走错方向。
训练场这边,总是有许多侍卫在进行训练,而她也有一个单独辟开只供她训练的一块一丈半长宽的地方。这块空地的中央,有一个立着的稻草人,上面有许多用刀砍的痕迹。
辛弦拿起刀,有一下没一下地砍着,力度轻飘飘的,有的根本就没砍到,就像是侧着刀拍到的。
辛弦有些郁闷,并不主要因为不能陪嫁过去而愁闷,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太像是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牢笼,她不能自由自在,很难受。
当然她还有一个小原因,就是她在贺府这两三年,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全新的,基本都是别人穿剩不要的,七八成新的样子,而且加起来也没多少件,就夏冬各三套。因为训练强度加大,辛弦的这几件衣服也补了很多补丁。本以为能有一件好看点的新衣服了,结果就被那个臭小子的一句话整没了。
想着,辛弦手上的力度加大,双手执刀一齐砍。辛弦把这个被砍的稻草人当作是贺华鉴,用恶狠狠地眼神用力砍着。半个时辰后,这个稻草人就被砍的不成样子了,里面支撑的木头也密密麻麻布着缺口。至于刀……刀的质量很好,承受住了辛弦这么无厘头的砍。
贺华夙出嫁的前一天,那些不用陪嫁过去的侍婢就要重新安排去处了。
自然而然的,周月妕早早提出了要把辛弦领到她的院子里,这当然被贺华夙强烈反对了。
周月妕露出慈祥的笑容,“夙儿,今后你就嫁过去了,小姨我就跟你要这个人而已……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若这婢女真的跟你陪嫁去了,万一又给你出些个馊主意或者自己就趁你不备爬上塌,那最后吃亏的还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