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夙虽然能与何予生战成平手,但即便有辛弦加入,也还是不能将他比过。而辛弦毕竟是个新手,即便是加强了训练,她还是很快就处在了下风。
何予生轻蔑一笑,挥剑震开了贺华夙刺来的一剑,然后大步跑到反应不及的辛弦身旁,将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正准备冲过去砍的贺华夙顿时停住,举着剑不敢上前。
“其他的侍卫呢,怎么都没动静啊!”贺华夙微微侧过头吼了一句,但并没有人回应她。
何予生手上稍稍一用力,剑刃压在了辛弦的脖子上,眼神狂.热地看着贺华夙,有些癫疯地说,“夙姑娘,他们目前可能还起不来吧,毕竟我下的这个药粉的效果还挺重的,或许会有几个人因为效果太猛而丢了命呢……”
“你……”贺华夙瞪了过去,果真不知为何,原本在四处巡逻的侍卫都不见了,能见到的几个看起来都不堪一击的模样。
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能把如此多的侍卫都药倒了?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做到的吧?”何予生把手中的剑松开了一点,似在怕自己激动把人给弄没了,“也多亏了贺府才在这里立足不久,府内新增的侍卫大多都是资历尚浅的新人,当然了,对于那些跟过来的旧人,也不在少数,肯定没那么简单就处理。所以我才特意多加了几种药粉,不仅加重效果,还让他们没那么容易缓过来。”
说着,何予生有用了些力气,剑刃再次碰到了辛弦的脖子,一丝丝血从被抵住的地方冒了出来。
“要怪只怪你们的侍卫徒有其表而无实质作用,不然我怎么能这么轻松就逃走,又这么轻松的潜入甚至药倒这么多人?是吧?”何予生这句话前段是看着贺华夙说的,而最后两个字是跟辛弦说的。
何予生像是可惜般叹了口气,“若是你当时愿意帮我,也就不会沦为如今这个局面了……而且,你原本也不用被我胁迫,只可惜你太自不量力了,明知自己武功低却还要掺和进来,成了一大破绽,我怎么又能在这里好好说话呢?”
那些围在一旁的侍婢们听到了这些话,有些原本就对辛弦有大意见的便还是窃窃私语起来,说她就是个祸害等等。
“看看,因为你的自不量力,都有人在恼怨你了……”何予生笑了起来,整个看起来更加疯狂。
贺华夙有些焦急,贺华鉴也拿着剑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换作别的人,他可以完全不用考虑,直接提剑刺过去,可目前这位,毕竟是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养的。
“何予生,你究竟想如何?”辛弦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抑制住微微颤抖的嗓子,不重不轻问了句。
何予生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听到了笑话般,笑得发狂,连唾沫都笑在了辛弦的头发上、脸上。辛弦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怪恶心人的。
脖子上的剑刃又紧了一分,何予生也缓过了气,说道:“我要的很简单,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夙姑娘啊……只可惜你们起初都不愿意帮我,也不愿意给我……所以我现在,要的可就不止她了……”
“他怕不是疯了吧?”躲在角落里,远远看着这边的知惜下意识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她急忙捂住嘴,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她,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能被别人知道是她帮的忙,不然她的后果肯定会比之前那个婢女还惨。知惜心下想着,不由自主地又更加想缩小自己的身躯,想让自己完全藏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