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妕捏着手帕,转头看着知惜,继续问知惜近些天来的发现。知惜欣喜起来,心里觉得周娘子终于肯为她出气了,然后她把她近些天的发现一一说了出来,毫无保留。
“这么说来,这个护卫昨天之前都是跟着夙姑娘的,而且这个护卫还很听夙姑娘的话?”周月妕微微蹙眉,细细想着这之间的事情。
知惜点头应和了一句:“是啊,而且我去问过别的侍女了,都说这个护卫是最听夙姑娘的话的,所以夙姑娘最近才会领着他四处躲,就昨日还是他领着那辛弦去见夙姑娘的。”
说着,知惜左右看着无人,靠近了周月妕一些,低着声线说:“娘子,奴婢还发现,这个护卫似乎心怡夙姑娘的。奴婢听一些爱嚼舌根的婢女说,昨日是因为那个护卫总爱往姑娘闺房看,被别的大护卫发现了,才会被调到院外,连院门都只能远远瞧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周月妕一时没有缓过来,“你说那个护卫心怡夙姑娘?”
“是的,据奴婢的观察,很大可能是……这个护卫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什么身份,夙姑娘又是何身份,这种贱籍女所生的人,果然不宜留在府内,怎么都是坏心眼的。”知惜说着,有些气愤。
周月妕最近正急着怎么才能把贺华夙和柳家的婚事搞黄了,而今居然有这么一件喜事,心里头顿时舒心许多。
“怎么就痴心妄想了,跟了夙姑娘那么久,待他肯定很好,心动那自然是难免的。”周月妕拍了一下知惜的手,满带笑意地斥责了一句。知惜忽然有些不懂,不知周月妕这番话是何意思。
“夙姑娘最近不是闹着说不想嫁那柳三公子吗?这嫁给一个自家的护卫,总比嫁给高门大户受欺负的好。”周月妕手搭着手,一副得意的样子,知惜忽然反应过来,连连说道是。
“那娘子,我们要不要去出面帮那个护卫一把吗?”知惜抬手扶着周月妕伸出来的手臂,小声问了句。
周月妕收起笑容,神色严肃,“不可,我们如今可不能明着去帮,事后无论成功与否,咱们都有把柄在那个护卫手上,而咱们并没有能死死抓着他的东西。若事成,我就得看一个贱籍子的脸色过活,若是不成,倚着脾气,他分分钟将咱们端出来,最后反而两头捞不着好,我之前做的全都功亏一篑了。”
知惜赔笑道:“还是娘子想的细,是奴婢粗俗了。”
周月妕收回手,摸了摸头发,摆弄了一下发上的簪子,语气微冷,“夙姑娘应该还在昨日你说的那个地方,与柳三公子一齐待着吧,想办法将这俩人带到哪那里去。”
“这柳公子什么时候又知道那个地方了?”知惜再次不解,转瞬又明白了。
这想来是那个辛弦回去后,把昨日见夙姑娘的事跟那个浮卿观主说了。这种人也真是的,也亏得姑娘还上赶着去救,在知惜心里真是替着觉着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