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形来看,二者倒是很相像,可面容和我看到的那个模样相差甚大。”又半刻钟,贺华鉴很实诚的回答。
浮曳随意点了点头,此时的她正在鼓弄着头发,不过不是弄她自己的头发,而是弄那位被她绑来的女子的头发。
浮曳先是松开那坨矮矮塌塌的发髻,重新绑了个偏向于男风的发髻,最后从此女子怀中搜出一块遮脸的黑布。登时,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其中贺华鉴更是震惊。
贺华鉴当即就表示当时他看到的便是这个模样,特别是此人的眼神,他最记得。然后他又问道为何这面的黑布一扯下后,此人面貌和今晨见的不一样。
“难不成各位是忘了当今世上有一门奇术,易容之术吧?我猜各位定然遇见了不少。”浮曳这时候又变成搓脸了。先是在左耳边扒了扒,又到右耳处扒,再到额头扒,最后在脖颈下方搓出了一个掀起来的角。
“却有可能是易容之术,但此人和这姑娘无冤无仇,为何会装扮成她的模样借机陷害她?”贺昼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比剑指,指着正在被浮曳扒皮的女子。
“不知道,这就需要问她了。”浮曳话不多说,已经把这面上的皮撕开了许多,就只剩上半张脸没有撕开。
此时,这个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人又开始挣扎不断,浮曳觉得烦心,直接把人拍晕了。拍完还嘀咕了句:不肯说出实情还那么不安分,真当本姑娘不打你?
听力变得略好的辛弦离的并不算远,可谓是完全听清了浮曳嘀咕的话,一时间额上有了几根黑线。
见到此女被撕开大半的假面皮,贺昼是真真不曾想到此女竟还是披了一张假面示于众人的。然而,浮曳撕了大半,还剩下一半脸就不再撕下去了,引得贺昼出言发问。
“观主,你为何不把剩下的半张皮撕了?”
“既然知道是她用易容术假装成她的,足以证明她的清白,也就没必要挖的太过清楚了。而今面上还披着一张假的,她这么做的理由也不知晓,怕是再挖下去,会牵扯出更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想来会更为浪费各位的时间。”
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但其实是浮曳手都撕累了,不想再撕下期了,又没有好处回报,解决了一个事发问题就好了。
“观主说的是,接下来的事情确实是不宜再劳烦您了。”贺昼挥了挥手,几个家丁跑上前,把这个女子架了起来。
周月妕松了一口气,难得一见没有再继续唱反调。但偏偏就有别的人不乐意了,一个劲的推开堵在前头的人,露出她伤痕累累的脸,大声嚷嚷了一句。
“老爷,不能这么随意就定了案啊,这极有可能是这个女人为了洗清那个残废而故意安排的替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