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昼一一应了下来,随即便命了二三人去请。周月妕捏着手帕,额头上略有薄汗。周月妕不曾想到,这浮曳竟能知道今早这件事,明明那时候她还在这院内休憩着呢。
“姐夫,这都要把人请来的话,鉴儿是不是也得过来,可是他如今着凉不易外出受冻啊。”
就像是知道周月妕打什么主意一般,浮曳再次把她的话截了过去。
“不碍事的,二公子也是个习武的人,体质也应比常人强些,且他也用不着落地,只需让护卫们抬过来即可。若真受了凉,我不是还在这儿呢么,再不济,我来之前你们请来的那位医师也还在呢?”
周月妕被堵的无话可说,其他人面色也有些怪异。见无人再出言了,浮曳也懒得在去管别的人,她自己的病人都快顾不过来了。
辛弦此刻背对着一干人,膝盖跪的又疼又难受,又动不了,就更加难受了。而且那些人是直接把她拖下来跪着的,两条腿压根没有跪正。
浮曳走了过去,直接蹲下拉开辛弦脚踝处的衣物,只见腿略微发白发灰。
……真是的,说不急着还真的不来将人扶起了。
辛弦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看到那浮曳。然后,二人对视了一眼。辛弦一下子愣了神,在她愣神的这几秒内,浮曳已经把她搀了起来,换成双腿平放坐在地面上。
虽然坐着有些磕屁股,但总比跪着全身难受好很多。
不一会儿,该来的人都来到了这个院子。原本就不算很大的院子因为来到的这几个人,显得更加逼仄了。
贺华鉴进来后,先是和自己的爹娘道了声安,之后才去瞧那边空出来的一小块空地内的人。
辛弦此时还是坐在地上,只是这时候在下面垫了一团蒲草坐着。看到贺华鉴看了过来,辛弦当下也瞧了过去。二人的视线交错了一会儿,贺华鉴就先把视线偏离开至别处。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现在就先解决一下今早的事情吧。”浮曳此刻已然端坐在椅子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丝毫不弱于此时正站着没的坐下来的贺昼。
浮曳悠悠叹了口气,神色忽的为难起来。“这本来应该是贺府的自家的家事,我也不该多说的,但无奈牵扯上了我的病人,我怎么也得多说两句。”
“这前因呢,想必各位比我这个后来得知还要清楚,想来也是不用我再复述了的。那么,贺二公子,你是唯一一位与那位女子近距离交过手、对过招的,而且你还在最后见着了那名女子的样貌。”
贺华鉴被突然点名,虽反应不及,但思绪还是清晰的。“见是见到了,可因为天未亮,看的并不真切,也不敢妄自断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