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妕走到周窈身边,挽着她的手说道:“阿姐,我知道平日里对于我的话或我这些下人的话都不大会信,可是鉴儿不也说见着了吗?难不成你这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的话嘛?”
说罢,还看了一眼牵着贺华阈的侍女一眼,那个侍女一下就明白了意思,把贺华阈牵到周窈的跟前。
周月妕乘机继续添油加醋:“阿姐,鉴儿本应早早就去训练的,可因为今早的变故,着了凉,不得不待在自个儿屋内……”
“行了,不用在那儿吹风了,该罚的我自然会罚。”贺昼何尝不知道周月妕是拐弯抹角的示意他要下手罚人,可偏偏都只是一面之词,虽说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见着了,可偏偏天并未全亮。现而今真的是,不罚不行,罚了也不可。
“那姐夫你倒是罚啊,人不都在这儿嘛。”周月妕抬手指了指辛弦。
贺华夙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替辛弦辩解。
“可你也瞧到了,我们来了这些时间,这姑娘还是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很明显行动能力还没有恢复,若是无人搀扶,她又该怎么到别的地方?再者她怕是连这个院子都没出去过吧,她是不熟悉咱贺府的路的,而今早我等见到的那个人显然是十分熟悉,又怎么能单说是她呢?难道就不会是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有意安排诬陷于她呢?”
辛弦听到这里,才懂了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帮人来,感情是找她算账的。可辛弦就不明白了,她今天一早都还在这里没去过别的地方啊,怎么就惹事了呢?难不成是浮曳拿着她的身份去做了什么事情么?
辛弦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几位还在继续辩解着,十足像个小型的辩论会,而辛弦自己是这场辩论的主人物。辛弦默默替自己的感到悲哀,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背锅。
“夙儿,我知道你不喜我,可是你也不能罔顾一人吧?待日后你嫁去他人,你又该如何啊?”周月妕被贺华夙辩的无言,于是又拿起她的杀手锏,提及别人最为忌讳的事情。
果然,和平常的效果一样,贺华夙被这么一说,话便堵住了。
周月妕满意地笑了笑,转而看着贺昼:“姐夫,昨日我那个被打的不成样子的侍女知惜可是亲耳听到这个贱籍女开口骂人了,还说此女明里是在骂她,暗里是在骂阈儿。对吧,阈儿,这人昨日就骂你了。”
周月妕这时候是看着贺华阈,低声轻语。贺华阈看了看周月妕,再看了看贺昼和周窈,最后看向辛弦,回想着昨日的事情。
片刻后,贺华阈点了点头,指着辛弦说了句她昨日说了话,骂了人。
辛弦心里苦啊,她确实是可以说话了,甚至恢复后当着他人的面就是骂人,可她明里暗里都是骂那个十分嚣张还推倒她的侍女,压根就没骂这个小屁孩啊。
接着,人群后面走来了一个鼻青脸肿的侍女,就是昨天那个知惜。她一出来就猛然下跪,口吃不清地用力喊着:“老爷,你莫要听信此女,她在撒谎,她不承认!她昨日就骂阈公子是小屁孩,我听的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