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辛弦就被人架在了这上面,一副像是犯错被罚站的样子。
“这东西怎么看着像是屋中放置的置衣架呢?”这个院子周围一些婢女仆役们看着,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眼中的笑意无法抵挡。
“笑什么笑,一个个不干活就只顾看别人说笑话呢?”贺华夙刚走了进来,听到守在门附近的两个婢女的话,大声呵斥了一句。
贺华夙走进院子,看到辛弦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也挂上了一些笑意,但并不是很明显。
“浮曳姑娘,她这是?”贺华夙先是行了礼,随后才开口问的。
“这用汤药药浴医治法也两月有余了,今日我看她的内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便换种别的方法,目的在于恢复她的四肢行动能力。”浮曳示意了一下辛弦倚靠着那件木制物什,“那便是我前几日特意让你们去制作那东西的缘由。”
“原来如此,是华夙不懂事了。”
贺华夙来到辛弦附近,看了一眼这件木制物什,又看了看撑在这上面的人。
辛弦缩了一下脖子,突然被这么瞧着,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浮曳姑娘,她现在能讲话了么?”贺华夙盯着辛弦看了一会儿,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询问。若是别人这么看着她,她肯定是会出言询问的。
辛弦一时愣神,转头看了眼浮曳,只见浮曳点了点头。
“她目前的嗓子恢复些,能多多少少讲些话了,只是不能絮叨太多,容易受损。”
“真的?”贺华夙又看了眼辛弦,“可为何我这般看着她,她怎么不说话?”
……辛弦无语。她该说些什么,不就是盯着她嘛,又没怎么,她能说啥?
“夙姑娘说笑了。”浮曳也露出了一个笑容,轻描淡写般带开了话题。“夙姑娘今日怎么得空来这边啊?我近来听闻最近府上将要有什么喜事……”
贺华夙即可拉下了脸,一下子从笑嘻嘻变得愁眉苦脸起来。“能有何喜事,分明就是气事!就我那小姨,自我及笄以来,就每日催促着我阿爹阿娘给我寻夫家,巴不得想我早点嫁出去似的。”
“这做父母的都还没着急,怎么小姨反倒还更着急呢?”浮曳略微有些吃惊,道出了其中怪异的地方。
“无非是看我总不顺着她,不愿听她的话,所以才想让我早点嫁出去,这样府里她就更多了一分话语权。就上次求着阿爹请你来救人之后,小姨便更加想我嫁出去了,这几日来总是寻了些平江本地的男子来说亲。”
贺华夙越说越是气愤,还动手拍了一下辛弦此时正在攀着的架子。
辛弦本就无力支撑,架子再这么一晃,她脚下一滑,架子和人就一齐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