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的医师都那么厉害的吗?还能给人洗头,还是现代手法……不对,这或许在古代就有这洗头手法也说不定啊……
“你是……那位医师?你怎么会?”辛弦被两个婢女扶着坐直了起来,虽然她现在是可以说话了但身体是真的还不能动,即便已经有了触觉。
随后,又一名婢女拿着一块挺大的棉布给辛弦擦起了头发。
医师揉了揉手,拱手微微俯身一拜,立直了腰杆后,连忙摆了摆手说:“我这也算是生活所迫,不得已在早年间学会的一手技巧罢了,见笑了见笑了。”
“没有,我觉得医师您很厉害,不知……”辛弦那叫一个欣喜,想再预约多几次这样的洗头发服务。
“咳……”浮曳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辛弦正想说出口的话。“这头发也已然洗干净了,医师也不必久留在这房内,毕竟这男女有别,若是同一室内待久了,容易惹出不必要的闲话。”
浮曳本来是看着辛弦说的,然后慢慢就偏向了那位看起来年近半老的医师。
“观主说的极是,我就先告退了。”医师再一拱手,便背着自己的药箱出去了,跟着出去的还有端水的婢女们。
见人也走了,事也没了,浮曳抬脚就准备端着自己拿进来的盘子离开,辛弦开口拦了下来。
“那个……谢谢你。”辛弦语气非常真诚的说着。她这人虽然算不上好,但恩恩怨怨还是分得明的,该谢的还是要谢,该道歉的……她也只是瞪了几眼,也没真做出什么事来,平时她受的虐待也不是假的,这道歉就免了吧。
“……这是身为医者应该的。”浮曳背对着辛弦,神色也稍稍缓了一下。静待片刻后,浮曳离开了屋子,独留下辛弦一人以及给她擦头发的两个婢女。
夜晚再一次来临,辛弦坐在药桶内,头靠着桶沿,正闭目养神。
片晌后,辛弦耳朵微动,听到了一串脚步声,像是正在沿着墙壁往门的方向走。虽然此人尽量走得很小心,偏偏鞋底并不算软,还是被辛弦给听到了。
辛弦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阻隔了好几道折叠屏风后的门的方向。一会儿之后,脚步声停了下来,门被推开的声音响了起来。
辛弦紧闭着自己的嘴巴,没有当即就喊了出来。若是换在她原来的的家,如果真有陌生人闯入了,她肯定早喊了。但现在不同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她遭殃背锅,书她还是看过了几本的,男子闯进屋中的事情,基本是没有说的清楚的。
贺华阈请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将面前的门推了开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挡路和挡视线的的屏风,他走到了一扇屏风的后面,一点点往里面走去。
走到只剩最后一道屏风时,贺华阈停住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似的。他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苦着一章微肉的脸又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很快,脚步声便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