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瑾芙扶住了辛弦,之见怀中姑娘额上布着密汗,神色痛苦,当即大声呼喊了一番,叫来了几个洒扫婢女,合力将辛弦抬回了阁房内。
“她这是怎么回事?”卫雍梧得知消息后,也匆忙赶了过来,正巧大夫已经问诊完毕走了出来。
大夫拱手福身,“禀公子,姑娘只是气血运行不畅、气滞血瘀所引起的症状,待休息片刻便可恢复,但近期不宜过多运动,可走动但不宜奔跑疾行。”
“好,有劳了。”卫雍梧亦回了个礼,然后转身与瑾芙言:“这几天就别让她走太远了,若是不听话,就把她拖回来关几天。”
瑾芙应下,一帮众人也皆散去。
屋内,躺在软床上的辛弦已经缓了过来,也压根没睡着,对于卫雍梧与瑾芙所说的话她全听见了。
这下可好,这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辛弦的处境更加艰难了起来。若是在拖沓下去,想来会更加苦难。
愉快的日子慢慢到头,这几天来给她送饭的人不再是瑾芙了,而是换了个别的婢女,还不重样,吃食也比先前差上许多。想来应该是那个卫公子爷玩腻了,下人见着也跟着做坏。
不过,即便是这样,辛弦也没闲下来。自从活动范围缩小后,她更加难接触比较靠近外墙的地方,但也不是全无收货。
卫府这么大,人自然也会多,来来往往安静不聊天的极少,更何况还时不时会有一个衣着艳丽的姑娘们进来,她旁听也能听到一些事情。
晚上,辛弦将摘采到的大叶子一片片整齐排列好,然后沾着茶水画起图来。
那天她在后园内看到的那堵约三米高的灰泥墙便是府中外墙,当时她记得看出去时没有树木,她猜测那面墙后应是一道道路,但至于墙和道路间是否有相隔的东西,她还不知道,不过她想应该会有一条排水沟在墙下。毕竟里面那么弯弯绕绕戒备森严,墙外不可能没有安排。
在树叶上这么一勾画,一条可供逃跑的路线倒是有了,即便不清楚卫府的别处,只要弄熟了这边,那也是省事许多的。就是相对来说,后半段路程不如前半段路熟悉,且后半段路程较为空旷,一眼便能看到往哪边跑,不用追上去也能用弓箭。
白天肯定是不适宜逃跑的了,可晚上她也无法踏出这道房门。除非卫府在晚上举办足以让全府人庆祝的事情。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啊……”辛弦捂着头平躺着。更何况,她这个小孩都能想到的办法,那些被关起来或者早就想逃跑的人肯定能想到,甚至还有人早就尝过。就算凑巧遇到了卫府举办宴会之类的事情,场面再乱也会有人盯着。风险还是极大的,但目前偏偏没别的办法了。
思虑再三,辛弦还是决定尝试一番。毕竟想趁乱跑的肯定不止她一人,只要无暇顾及到她,那她便有机率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