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愣了一下,想一想又好像是这样没错。“但……就算不是抓来,那你这样把我绑来似乎没有什么根据吧!”
这下轮到卫雍梧沉思了,似乎还真是没什么理由,只是当时觉着奇怪便把人掳了过来。“只是想绑你来而已,没别的理由。”说着,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个破损的厉害的木牌。
看到这个木牌,辛弦觉得非常眼熟,思索了一下,发现那是她的身牌。
“这是我的,你还给我!”辛弦可没有嘴上说说,而是直接撸起袖子跑过去伸手一把抢走。
“你……”卫雍梧不知道她会如此直接,一下反应不及,手上一松了力东西就没了。
辛弦搓了一下木牌,木牌上面都是裂开的痕迹,根本没办法复原了。于是,辛弦转头瞪着卫雍梧,觉得他是个十足的不良少年。
“你瞪我也无用,这个牌子在我拿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裂开了的。”卫雍梧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
“……”辛弦想了想,可能是当时木笼摔开之后她滚的那几圈的时候磕裂的……这个身牌怎么能这么脆皮呢,这才没几下就裂了,这估计都没用了吧。
“就算是不关你事,但你也不能擅自扣留我的东西吧,你这样是……”辛弦刚想说侵犯个人财产,但又一下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代社会,这些说法都不成立的,顿时就闭上了嘴。
“我这样是什么?那你可知你这木牌代表的是什么?”卫雍梧指了指被辛弦收起来的木牌。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身牌吗?”辛弦翻了个白眼,转身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来……你还真算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胆的贱民了。”卫雍梧笑笑,背靠在了椅背上。
“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品没德的,怎么还骂人了?”辛弦也不是傻的,又不是听不出话里面的骂人词语,心头一股怒火在小烧着。
“我并非在骂你,这个木牌也就只有最低下的贱民会使用……不过想来你家父母应该没与你说这些。”卫雍梧站了起来,一步步朝辛弦走去。
“自我朝开国以来,便因地制宜地将人分为了三六九等,有官府统一登记了的,皆为良民,而那些处在边远灾害又频发之地,为了方便统算,就让其自助设立管辖人,这木质身牌,就由此而来。因为是自制章,因此也不太有效力,所以持木牌者变成了贱民一脉。”
卫雍梧逼近辛弦,单手撑在了椅背上。而辛弦则是仰着头看着他,双手拦在身前。
双眸对视了一会儿,卫雍梧快速拿起了一件物品,转身坐会了他那张椅子。辛弦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卫雍梧的手。“你这人太无耻了,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我东西!”
“你方才应该也听到我说的话了,这木牌不过是证明你是贱民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其他用处……而且你现下也要留在我卫府,你留着也是无用,也没必要留下。”
卫雍梧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念出了上面刻写的字:“阿兮,宜章十一年七月十二日生人,家址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