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回过头瞧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好再指出来了,“是,太后早就调查过我,你可知道骏淮城死了不少人?”
楚哀身形一顿,“难不成……“
“嗯,死的都是知道我身份的人,太后干的。”
“太后要帮我们?”楚哀脸上写了疑惑,细细思索起来。
虽说这些日子太后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时不时说些奇怪的话,但是说到底也没有真的害她的意思,而且上回的鸟,也应该不是她做的。
当天她特地让尽欢和尽愉留下来陪着自己,想来也有保护她的意思。
可是虽说不是她做的,但是她也绝对是知道什么。
纵观这些日子,太后除了对她奇怪,对……
“皇后。”看着楚哀的思绪跑了出去,赵菁雨忙将她拉了回来,“太后的的确确是要帮您的,其中牵扯了好些个恩恩怨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眼前的事儿要紧些。”
“眼前的事儿……”楚哀回过神来,是在说莫英豪和傅才勾结了,“这傅才可是江南富甲啊。”
“是啊,怕的就是这个。”傅灵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担忧,“早就知道莫英心里想着偷了这天下,却除了闫家什么都查不到,这会儿突然和傅家连在一块儿了,怕是会有什么行动。”
“傅家是为了儿子的仕途对莫英豪巴结,所以自然是对他百依百顺的,明面儿上傅家不过是有钱罢了,没什么朝廷里的背景,可是往深处看,他们的家产能给莫英豪着多少兵,买多少匹马?”
赵菁雨握绢子的手攥的紧了紧,神情愈发凝重了。
“说来全赖我,梦鸢老早就让我争宠,我还以为她是为了那些虚荣东西,若是我早问了,便能早知道,也不会现在这般无措了。”
傅灵有些自责,楚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如今圣驾都在骏淮,身边儿对说是有暗卫的,但是四周临海,莫英豪这时候出兵,他们怕是会无路可退了。
若是安在往前,鹬蚌相争,她们也乐意做这个渔翁,可是毕竟现在楚哀的肚子里有了新的希望……
赵菁雨心里也有些沉重,她知道她们想得是什么,但是这不是重点的东西。
按理说太后做事怎么会有这样大的纰漏,让莫英豪可以的倒那样大的可乘之机,会不会其中还有些旁的东西?
可是,怕是来不及问了……
“娘娘,福公公来了。”
这边儿陷入了沉默,尽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死寂。
福安跟在尽愉身后,迈了不高的门槛儿,行了个平礼,“奴才给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楚哀收了不安的神色,一如往日淡淡的,“福公公怎么这时候来了,皇上也回来了?”
“是,外头都下了雨,差点儿就淋着了皇上。”福安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出来,“娘娘,这方才太后和皇上说话的时候,乐湘姑姑塞给奴才的,说是太后写给您的,本身奴才该在皇上身边儿伺候着,可是奴才不放心差旁人来,才找了由头偷偷跑来的,这撂下了东西,奴才就先告退了。”
尽愉接过他手中的信,楚哀回以一笑,“公公有心了,伺候皇上要紧,我就不留你了,尽愉,给公公拿把伞带上。”
福安又道了谢,尽愉将信交到楚哀手上,二人一并出了门。
看着那暗黄的信封,赵菁雨吸了口气,用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