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今日我和我的儿子来游游这故地,还是不要外传的好。”
“诶诶,明白,明白。”
太后走在前头,齐紫琰踌躇了一番才跟了上去,路过的姑娘直勾勾地瞧着她,倒是让人很不舒服。
这花楼前头瞧只是个小阁楼,进到里头才发现是好些个院儿拼出来的宅子。
那妈妈领着太后走了老远,一直到了园子深处,才停下了步子。
眼前的院子要比旁的别致不少,里头的屋子也有两层,那便是木青沽的酒仙居。
“你在外头吧,别进来了。”太后对着那妈妈说了声,就自己迈了门槛儿进去了,齐紫琰绕过跟着的人也进到了院儿里。
福安关了门留在外头守着,也将围观的人都驱散了。
“妈妈,那真是木青沽?”待走远了之后,有姑娘凑上来问。
那女人脸上写着忌讳,“是她。”
“她不是早就……”
“我也纳闷儿,但……”妈妈细细想着,却什么也才不透,“去去去,不是你改问的,好好招你的客人去便是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远了,太后才在院儿里的石凳上坐下。
凳子旁边还有棵梨树,零零星星还挂着几朵没来的及落的花儿。
“母后认识那人?”
“嗯。”太后点点头,“她叫翠心,当初跟在哀家身边儿做丫鬟的。”
“原来是这样。”齐紫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了。
“当初哀家被楚相赎走了之后,为了防止那莫英豪找到哀家,他对外说哀家病死了。”太后吸了口气,转头看着齐紫琰,倒是没想到他的表情带着些惊讶,“你不是都知道么,这时候不必做样子了。”
齐紫琰愣了一下,低下了头,“儿臣就是没想到母后会说得这样直白。”
“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对你藏着掖着,也是没必要的吧。”太后勾起唇角,看着树上的花儿,“到底是南方暖和,京城里头正是花儿开得正旺盛时,这边儿都要结果子了。”
“是呀,地方不同,人也不同,换了地方,也就换了个人。”
“那都是为了适应而活着啊。”太后笑得淡淡的,“咱们都好些年没一块儿坐着聊聊天了吧。”
“是,儿臣政务繁忙,对母后是有些疏忽了。”齐紫琰点点头,言语里也算不上亲近。
“你哪儿是对哀家疏忽了,你明明是对哀家关心得紧。”
太后摘下了腕子上的念珠,握在手里一颗颗地拨弄着,嗒嗒的碰撞声传出来,显出了气氛的一瞬沉寂。
见齐紫琰不说话,太后又开了口。
“木挽纯的身份,你怕是比哀家还先知道吧。怪不得从来都没去过过她那儿,原来是知道她是你的妹妹了。”
“是。”齐紫琰不好在否认,“在她没入宫的时候,儿子就有了怀疑,才派人去查的。”
“好啊。”太后脸上写了欣慰,“怪不得最后,你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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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完结了。
其实是打算来个悲伤的结局的。
但是现在想想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