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紫琰点了点头,言语里都是尊敬的,“一切由母后做决定便好。”
太后没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僵了下来,福安左右瞧了瞧,上前一步,“皇上,这新到的折子奴才都给您捋好了,现在时候还早,皇后也要静养休息,您可要先去……”
“嗯,去批折子。”齐紫琰行了礼,“儿臣这就告退了。”
望着齐紫琰远去的背影,太有的眸子冷了下来,她扫过众人,目光终究落在了赵菁雨的身上。
“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太后。”
“哀家听闻淑妃懂些药理,这几日颠簸,哀家的身子骨儿也是快要散架了,这孟太医正给皇后熬药呢,哀家想让你瞧瞧,可好啊?”
赵菁雨抬起头,不敢看太后的眼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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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一碗一碗的,孟太医还在那儿熬呢。”
尽愉推开门进来,傅灵坐在床前,正给楚哀喂药,她方才去后头瞧了眼,想着帮忙收拾下那药锅,却不成想孟由彻又放了东西进去。
楚哀这会儿的脸还是发白,只是没那会儿那么下人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孩子还在,又有药能补着,该是好事儿才是。”傅灵头一回这么正经地说话,要是按往常,她连药味儿都不敢闻,这回是真的被吓着了,“那会儿我就不该离开你。”
“离不离开的,都是没事儿了,不过受了些惊吓,不必紧张的。”楚哀这会儿心里头其实还是没缓过来的,但还是安抚着傅灵。
“怎么能不紧张,说来这孩子不仅仅是未来拿他齐家江山的人,更留着一半儿咱们的血呢,不能没了。”
看着她认真的今儿,楚哀不禁笑了笑,“说得那样邪乎,若是我的孩子,不该那样脆弱才是。”她抿了口傅灵递过来的勺子,苦味儿一下子冲到鼻腔里,让人清醒了不少,“说来也不只是这孩子命大,若是那会儿身边儿没站着木挽纯,后果怎么样,谁也说不好。”
程离撂下了了药碗,拿了个蜜饯递了过去,“你不说我都忘了问,这木挽纯今日为何这样奇怪,按理说她不该护着你才是啊。”
楚哀顿了一下,神情严肃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傅灵,“这么一通事儿打了差,我现在才想起来,那会儿她跟我说,她是太后和我父亲的孩子。”
“什么?”傅灵瞪大了眼睛,“她?不会把!这……”
“我觉着也不是啊,这太后和我父亲怎么会有那种关系呢……”楚哀皱起了眉,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也说不好。”傅灵想了一会儿,“现在知道这些的人也没几个了,你说这些,我倒是想起来那日程离的反应,她好像知道太后和木挽纯说了些什么似的,而且认了那日给你的信,也是不完整的。”
楚哀息了口气,“这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