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鸢瞧着自家主子发愣,轻轻叫了两声,“娘娘,娘娘?咱们不回去么?”
“回。”傅灵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她看着梦鸢,神情甚是严肃,“本宫瞧起来不像富家小姐么?”
听见是身份的事儿,梦鸢打起了精神,“娘娘的确是有些清冷了,倒像是文人家的女儿。”
傅灵皱起眉,“是你家老爷让本宫不要争宠成为焦点的。”
“可是也没让娘娘‘避世’啊。”梦鸢小声嘟囔着,话也轻声传到了傅灵的耳朵里。
“方才程离的话怕是对本宫的身份已经是有所怀疑的,若是被她发现了,咱们可都不好过。”
梦鸢却一副并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娘娘不必担心,这些老爷都知道,如今小姐已经被送的远远的,您是傅家唯一的女儿,谁都查不到的,而且老爷也不可能让旁人查到这些,毕竟是砍头的大罪,您放宽心便是。”
“最好是这样。”傅灵舒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发慌,“最近和傅家的书信不要提什么身份的事儿,若是让人瞧见了,就是不打自招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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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皇后来了。”
太后正斜靠在小榻上,手里又握着一本儿史记,墙角摆了好几个大箱子,瞧着碍眼,却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些什么。
乐湘在外头喂着盆景里的鱼,瞧见楚哀进了大门儿,赶忙进来通报。
毕竟楚哀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太后撂下了手里的书,往外瞧了瞧,也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她原以为楚哀猜到了她一些事儿,就再也不会来了呢,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见上一面,没想到却不请自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坐。”太后招了招手,“你现在怀着身孕,大可不必行礼的。”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楚哀面上没了往日的笑容,言语里也是疏离。
太后却当做不知道一样,依旧是亲近的,“最近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哀家这儿小厨房做的东西才是宫里头一等一的,厨子都是以前伺候先帝的,你且说嘴馋些什么,哀家命人做了给你送去。”
楚哀想要拒绝,可是瞧着太后眼中带着兴奋的光,到嘴边儿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自从父亲和母亲被害身亡,太后是唯一一个让她瞧着亲切的人,但她真的是莫英豪的人么?明明看着是不像的,可是她在深宫里待了这么些年,让人也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怎么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太后脸上带着关切,又是十分诚恳。
楚哀摸了摸肚子,收回了思绪,她抬起头看着太后,说得格外认真。
“母后,儿臣院儿里头的小喜鹊,全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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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卡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