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上清安。”傅灵见齐紫琰进来了,忙撑起身子要请安。
“你还病着,躺着说话就是。”
“谢皇上。”喂药的婢女梦鸢撂下了碗,知道是有话要问,识趣儿地离开了,待她走后,傅灵才说话“大皇子可还好?臣妾落水时看见好像有人跳下来救臣妾,那人可好?”
齐紫琰低下头,福安替着回答“大皇子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受伤,倒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娘娘扎进冷水里救了娘娘,现在还高烧不醒。”
傅灵瞳孔放大“是皇后娘娘救了臣妾?臣妾……这可是如何是好啊。”
“呵,傅灵,你在这里装什么?是皇后要害本宫的奕儿,她会救你分明你们是同盟!”
“锦贵妃?!”傅灵冷哼一声“臣妾好心救了您儿子,被推进水里差点儿连命都没了,若不是臣妾在,掉在水里的就是您儿子!您不道谢也罢,为何还要诬陷臣妾?贵妃娘娘咬人可真是疼啊。”这倒是傅灵的风格,平日里不爱与人来往,说起话来也是句句带刺儿的,要搁往日只会觉得这人不懂规矩,如今到让人听了痛快“皇上,臣妾今儿在当院儿走走消食,突然看见一个老妇人大半夜领着一个孩童从碧玺阁门前经过,臣妾觉着不对劲儿,可是臣妾平日里喜欢清静,没留几个下人,那时候下人都在收拾,当院儿就臣妾自己,才不得不亲自跟上了去,怕找人的功夫误了大事,谁知走到桥边儿上,那人就要推那孩子,臣妾吓一跳冲上去拦住了,一看那孩子是大皇子,忙扯着那妇人叫人,可是那人力气大得很,臣妾拉不住,然后就被推了下去,后来就见有人来了,如今一看,便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赶来了吧。”傅灵的确是这不亲近人的性子,而且从从钟丽宫到御花园,是要路过碧玺阁的。
“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那奶妈都招了,是皇后让她杀了奕儿的!”莫锦央扯了嗓子喊。
“皇后要杀皇子?那为何皇上也在场?她若是想杀人,臣妾可是救了皇子,她应该记恨臣妾才是,为何还要亲自跳下来救臣妾?”
“所以你们是同谋。”
“皇上,臣妾若是和皇后想一同谋害皇子,这臣妾为何还不顾危险去救他?臣妾不会水,被推下去可真的只是死路啊。”
“呵,当初皇上也在场,谁知道你们不是为了争宠?”
“拿两条命争宠,这种手段,贵妃娘娘不说,臣妾还真是想不出来。”
“你!“莫锦央喘了口气”你若是不与皇后同谋,为何得知她要谋害皇子这样着急为她说话?”
“臣妾何时为皇后说话?一直是贵妃在强词夺理,臣妾只是不相信皇后会谋害皇子,臣妾向来知恩图报,不会做恩将仇报的恶事!”
“够了!”齐紫琰的眉头已经皱作一团,听这二人争吵,更是烦的不行“叫那奶妈滚进来!皇后……”
福安接上话“皇后娘娘那边病着,不如叫手下的宫女来问话也是一样的,而且宫女不过是下人,问紧了,倒是撒不出什么谎来。”
“嗯,按你说的办。”齐紫琰答应了,莫锦央一听,此话说的也没问题,这下人到底是下人,是怕死的,便不再纠缠。
尽欢来的时候瞧见那奶妈已经跪在了地上,她跪下来请了个安“奴婢参见皇上,贵妃,灵妃。”
“尽欢,朕问你,你可是一直跟在皇后身边?”
“是,奴婢一直跟在皇后身边,从幼时便是,到了入宫,基本上奴婢和尽愉与娘娘寸步不离。”
“那你可见过这奶妈?”
“回皇上的话,奴婢只是那会儿在殿中福公公将她带进来的时候见过,以前从来没见过,相比奶妈都是要日日跟着大皇子的,您方才在桥上也是听了大皇子的话,大皇子是必然不会与凤栖宫有往来的,凤栖宫与大皇子都不熟悉,又怎么认得身边的奶妈呢?”
齐紫琰想了想,方才齐奕是说过莫锦央不让齐奕与楚哀有往来。
莫锦央急忙插话“这福公公找的是什么人,这尽欢自幼跟在皇后身边,自然是一根肠子,滑头得很,要问话也该找些干净的才是。”
齐紫琰厌烦地朝着福安摆摆手,福安道了句是便去找人了,不久素喜来了,她行了礼跪下来答话。“你可见过她?”
“奴婢,奴婢见过。”尽欢瞪大眼睛看着她,齐紫琰也身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