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福公公来了。”
这一病睡了好多天,天刚亮楚哀就醒了,她拿着昨晚放下的《诗经》继续读着,竟忘了时间,尽愉和尽欢这些日子忙得也没怎么合眼,昨儿晚楚哀让她们也回去歇着,这一睡就过了头,比以往起的完了个把时辰。醒了瞧见主子早醒了,便忙伺候用早膳。楚哀换上了平日里穿的衣裳,上下一水儿的白,由着红线在衣角画了几朵海棠,才没那么丧气,导师有些清新脱俗的韵味。凤栖宫里除了大型活动穿凤袍用的金灿灿的首饰,旁的便还有些破木头破石头,她随手拿了个簪子把青丝绾在脑后,鬓角掉落几根碎发,衬得这张精致的脸蛋儿更勾人了,可却不让人觉得妖艳,倒是温婉。尽欢正收拾着碗筷,尽愉便跑来通报。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侧卧在美人榻上的楚哀收起了书,抬起眼,这般动人,别说孟由彻,就连福安看着眼睛都发直。
“这位是?”踏上的人檀口轻启,让人心里酥酥痒痒的。
“微臣孟由彻,太医院院判,奉皇上旨意,今日起为娘娘调养身子。”
“劳烦孟院判了。”孟由彻上前请脉,福安又说起话来。
“娘娘,皇上派奴才给您拨了些人来,奴才挑了些刚入宫的干净人儿给您送来了,你瞧瞧?”
“不必了,公公挑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本宫放心,尽欢去安排一下。”
“是。”
“皇上对娘娘很是上心,孟太医以前只负责照顾皇上,昨儿晚上皇上听说娘娘的病老不好,想着是请的太医医术不高,特地遣了孟太医来给娘娘瞧病,还把以前吃里扒外的奴才好个严惩呢。”
尽愉在一旁笑着应和“刚刚娘娘用膳时门口传来那样大的动静,奴婢前去查看,竟是那些曾经在凤栖宫侍奉过的在挨板子呢。”
“还请公公回去替本宫谢过皇上。”
福安笑着应下了,孟由彻也请好了脉“娘娘体寒,这身子骨怕是多年潮湿老下的病,只能慢慢调理着,臣回去给您抓些药,日服,切不可间断,娘娘也要注意保暖,否则日后不易怀上龙子啊。”
楚哀低下了眉眼,虽然一直是齐紫琰的正室,成亲多年,她还是个姑娘家,哪来的机会怀孕?况且她南楚一组的女人天生体寒不易受孕,如何调理也是难的。“多谢孟太医。”
“娘娘哪里的话,这是微臣分内的事儿。以往太医院那些人不会做事儿,还请娘娘海涵。”
“无妨,人性皆是如此,本宫未曾多求。”
正说着,门口传来众人说话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孟太医还得回去给皇上请平安脉,奴才听着外面来了不少人,娘娘这早上也是闲不下来了,奴才和孟太医就先退下了。”
“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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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福安和孟由彻,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尽欢进来通报“娘娘,各宫的主子都来请安了,莫锦央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