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亲眼瞧见的吗?”
“你这贱人别跟我扯这些,你就说你做没做过吧?!咱们村里都传遍了你做的那些蠢事儿了,你现在还想抵赖到什么时候!”
朱颜玉感觉好烦哦,要不是杀人犯法,她还真想一刀捅了这憨批呢。想到这儿,眼里杀机肆现的她抬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哑声说道:
“我问你亲眼瞧见了吗?”
或是因为她许久没开腔了,朱颜玉感觉自己的嗓子跟生了锈似的,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沙哑的厉害,但这声音听在胡清越的耳朵里,却似乎有股说不出来的迷人。小丫头听见她开口说话之后,她很是不可思议的立马就抱住了朱颜玉,开心的大声说道:
“婶娘,您居然会说话了,您真的会说话了耶,看来您的伤是真的痊愈了呀。”
朱颜玉闻言,低头冲小丫头温柔得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瓜没说话。可抬头后,她瞧着秀才的神色依然还是那么冰冷,仿佛就跟一把冰刀似的,瞧的陈秀才两腿直打哆嗦。朱颜玉瞧着他那没用的样子,很是不屑的依然追问道:
“秀才公子,您方才说我爱慕于您,您可是亲眼瞧见了?还是说,您说的这些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然后您就理所当然的拿我出来随意消遣,嗯?”
最后的那个“嗯”,她的声音拉的很长,听的秀才心里不由就是一哆嗦,感觉这会儿她更加的可怕了呢。边儿上正看好戏的胡清越听了,却是感觉其中包含了无穷的魅力,听着实在是诱人的很,心说这个女人还真是个谜呢,他感觉自己好似对她更加好奇了呢。
陈秀才听着朱颜玉这么问他,脸上的冷汗就跟不要钱似的,滚滚而下。他始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村里人既然都能这么说她,那必是也都是亲眼瞧见过的,要不然,村民怎么都不去说别人,只偏偏说她一个。
想到这儿,陈秀才又给自己壮了几分胆色来,挺了挺他那看不见腰线的肚子,抬头强撑着骂道:
“本秀才在城里每日读书这么繁忙,哪还有时间来理你这不要脸的贱妇。不错,关于你爱慕于本秀才的事儿,本秀才都是在回村之后听说的。可既然村里人都这么说,那他们必定也都是亲眼瞧见了的,要不然人家怎么不说别人,就独独说你一个?”
“您说村里人都瞧见了?您在场?我还说您这秀才,瞧着也不像个国之栋梁呢,未来看着也是难当大任呢,怎么样?我眼下就亲眼瞧见了,如何?”
这话一出,店里顿时就又炸了锅了,看热闹的人都在背后纷纷议论开了,陈秀才一瞧眼都红了。他气愤的拿手拿着朱颜玉,嘶哑着嗓子颤抖着骂道:
“你这毒妇,你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议论本秀才,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想活了你!”
听他说完这句,朱颜玉刚想张嘴回怼呢,结果她话都还没出口呢,就听有人笑着高声说话了,他说:
“我竟不知,你一个秀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也敢肆意出言污蔑一个良家妇女。也不知你读的那些个圣贤书,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牛逼的无法无天了?”
朱颜玉扭头一瞧,却见是之前一直坐在窗边儿,打盹的两人中的一个,不觉心里暗自嘟囔了一声,真是多管闲事儿。她脸上瞧着依然还是那副面目表情的样子,替她出声的胡清越瞧了,不由暗骂一声不知好歹的女人,可还是慢慢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朱颜玉不吭声,却着实是把秀才气了个不轻,他有些狂躁的开始了胡言乱语:
“哟,你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啊,这才打着思慕我的名义刚进城来,这么块就又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啊,瞧着他脸色好似不怎么好啊,怕不是个短命的吧。”
一听这黑胖子说这话,在旁边原本一直看热闹的佟掌柜,顿时就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他对方才说的事儿就有些怀疑呢,但陈秀才方才这几句话一出来,他就知确是冤枉了这位姑奶奶了。别说人家今儿只是来店里卖山货的,就说方才替她帮腔的那位公子,人家二位本就是从外地来的,人都在自己店里住了好几天了,他眼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攀扯呢。
朱颜玉闻言却是一笑,朝着胡清越得瑟的做了个鬼脸,幸灾乐祸的心想,叫你丫的装大尾巴狼强出头,这下子算是赔进去了吧。胡清越本来还有些生气,一瞧她这没良心的居然敢嘲笑自己,一下子也就被气笑了,看的气急败坏的陈秀才更加的抓狂了。他很是奔溃的嘶吼道:
“你这好不要脸的奸夫,你在这儿笑什么呢?有什么好值得你笑的?”
佟掌柜的一瞧,心说是他可真得了失心疯了,瞧他那气的猪肝色的肥脸,可真是叫人想呕吐呢,怪不得这姑奶奶方才做捧腹状呢。话说,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可怕呢。在他家住店的这两位公子看着可不是一般人呢,说不定还真是从京城里来的达官显贵呢,这秀才这下怕是真的捅了篓子了。
看他张嘴还想再辱骂,佟掌柜的急忙在旁边开口说道:
“这位秀才爷,您今儿可真是冤枉了这位奶奶和这位公子了哟。姑奶奶人家今儿来我店里是卖山货的,可不是思慕于您寻来的,这位公子他也是打外地来的,在我这店里都住了有三五日了。他们两人今儿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呢,可真不是您方才,随口说的那个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