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算无智，但有灵，再弱智的灵，都有变强的本能，天自然也有。

天发现了众仙的仙气对自身有好处，自然本能的吸收仙气，仙气流失，众仙油尽灯枯，转瞬枯朽。

此谓天人五衰。

众仙辛苦修行引灵炼为灵元，又将灵元炼为更高等的仙元，这其中的时光以万千年计。

所有的仙本对天敬畏尊父，结果天人五衰一来，仙元消散回归天地，凭什么？

诸仙都是一路拼搏才成仙的，自不会坐以待毙，推演结果后，放手一搏而斩天。

世界出现人鬼杂居又如何？在自身生死面前，谁特么在乎？

与自身千万年的悠久寿元比起来，凡人和朝生夕死的微小生灵有什么区别。

木夜感觉自己就是斩天前的仙。而现在变成虚界，道理也一样。

自己可能也是神君放的羊，等养肥就宰，弱小的那些，连成为羊的资格都有。

就像人没有灵根的不会被天选中炼灵为仙，充充数十载光晕就死了，短命些的可能几年。

神君随便挑选，就让一些魅影失踪，大概就是此类短命鬼。

木夜怜悯的看向杨毅老爷子，这老爷子的见识的确甩开他几十条街。

但没看到这虚界的诞生之景，也局限认知这就是普通阴府。

木夜非常清楚，他和所有魅影都不同，他是在这虚界还是混沌时，就意外进入的。

但是，虚界诞生之景，他谁也没有告诉，神君似乎也以为，他是在虚界成形之后才被引入的，所以，得藏起来。

后来的魅影再强，也是没法看出区别的，以为这是地灵阴府再正常不过。

但他很清楚，这虚界就不是普通阴府啊，可能是初生的界啊。

是被斩灭的九幽，是九天九地之外的第十地。如今这虚界还没有仙气。

神君不断的给他资源修炼，这是为什么？

对，自身变强，对神君自然有好处，但成仙后，宰了自个散出仙气，这才是质变。

所以，自己变强是必须的，但绝不能成为鬼仙，起码不能是第一个。

等得这虚界的魅影多了，他就淡化自己，隐藏起来，等这些魅影成仙。

仙自成内天地，实力增长再也不是神君的实力，一群鬼仙结合起来也可斩天。

这般，他才能逃离食物的命运，才不是随时被宰的肥羊。

斩天的人大概率都是没好下场的，一群仙的陨落，怎么也会有无数仙山。

到时自己，就是最后摘桃子的人。聚拢仙山，自成天地之主，强令飞升，就是如今九大仙帝般的存在。

到时挑动群仙不断去战死，让仙山之类吸收这些仙躯化为仙脉，自己直接吸收仙脉修炼，比吸收灵气快多了。

简直不要太爽。

木夜突然一怔，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恐怖真相。

九大仙帝不断相争，仙人之间相争，仙人死了一茬又一茬，就他们九位仙帝万古长存，可能，就是在放牧。

“木夜小子，你这口水流的，你到底是喜欢吃还是不喜欢？”杨毅。

“口水，有吗？”木夜微微一擦，嗯，不能想，还是先修炼，卡在仙的程度。

神君看着他，或许才是在按暗戳戳的流口水吧。

他如今，还是食物，必须为了成为食物链顶端的大佬而奋斗，不管九大仙帝是不是在放牧，到时自己也可放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