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玉耸了耸肩：“我不管，反正不是我跟着你，是灰灰跟着你。”

“施主，你是不是觉得和尚我不杀生，所以你才敢那么任意妄为？”

羊玉跟了本因几个月，自然知道这个和尚只是在吓唬自己：“我才没有这么觉得那，况且你们佛家真的敢杀生吗？不是都是慈悲为怀吗？杀生可是要犯戒的，难道你不怕佛祖怪罪吗？”

本因想了想：“阿弥陀佛，羊施主此言差矣，你难道不知道佛门也有戒刀这一说法吗？”

羊玉满脸理所当然：“我当然知道啊，那你就杀啊，来啊，我看你敢不敢。”

听了羊玉的话，灰狼似与主人心意相通，冲着本因凑了上去，一副让你杀看你敢不敢杀的狗腿子样。

本因拨弄了一下手里的佛珠，看着眼前的人儿：“施主，你赢了。”

小僧的禅真难，女人果然是老虎，不，是狼狗。

他看着杨姑娘骑着的灰狼，他觉得，这个女人和这个灰狼一样。

羊玉说的不错，本因真的不敢杀，杀人这种事，怎么说哪。加速的走了起来，似乎想依靠速度把羊玉甩掉。

看着本因的背影，羊玉咬咬牙窃笑道：“臭和尚，本姑娘就知道你不敢。”

“小和尚，本姑娘都说了多少次了，当个和尚真的没什么前途的，跟本姑娘回名剑山庄好了，姑娘给你讲讲人间的俗世的禅。”

“小和尚，你看这篝火通明，温暖人身，佛家普度世人，温暖人心，你既然自诩佛法高深，为什么就温暖不了人的心哪？”

“小和尚，你在寺庙看了十几年的佛经，下山了你还在看佛经，佛经看了千遍万遍你都不觉得厌烦，佛经真的就那么好看吗？姑娘貌美如花，不比这佛经好看，小和尚你怎么就不敢看我一眼？”

“小和尚你每日诵经礼佛，助人为乐，劝人向善，你帮的了天下人，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

“小和尚，这佛像泥塑凡胎，你盯着看了一天了，到底看出什么名堂了？”

“小和尚，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你慧眼识尽天下是非善恶，怎么就不敢看我一眼？

“阿弥陀佛，羊施主，小僧要到阴山去看看，那里不属于大凉国，羊施主该回家了，小僧这一路多谢羊施主款待。”

“小和尚，我说过，你去哪，我便去哪，你要诵经我陪你，你若礼佛我陪你，你若悟禅我还陪你，你去越国我便去越国。”

“施主，你这是何苦哪？小僧入世悟禅只为普度众生，羊施主阻碍了小僧的禅。”

“你闯入我闺房那一刻，羊姑娘就是你的禅，你度尽天下痴迷人，为何度不了痴念人，小和尚，我便是你的佛，你何时能够悟我，我便知足了。”

本因手持念珠静默阿弥陀佛，就此一事，他无话可说，同时，每次想到意外闯入羊姑娘闺房时候看到的景象，他就觉得心绪不灵。

“小僧早晚，被大灰狼吃掉。”本因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