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从来没庆幸她身陨太早，唯此次有此想法，不然她接受不了，老朽，也接受不了。”杨毅被问得哭笑不得。

他也的确这般觉得，道侣若在，知晓曾与一个不知是老是少的人同塌而眠之真相，想来同样也是觉得欺辱无比，生不如死吧。这般磨难，自身承受便罢了。

“老爷子，节哀吧，这玩意会有尽头吗？”云飞羽一脸同情。

“有，等醒悟自身是在做梦，就可醒来，而后，他就可轻易学会了我近千年掌握的一切能力。”杨毅点头。

“这等价，自己怀疑自己不是自己是别人，可能吗？”云飞羽一想，这除非精分啊。

“是不可能，所以，他最希望的就是被我打死，如此就可醒来，做梦记不住全部内容，但总能记得一部分，但就是如此，他也能获得老朽千年苦修掌握的一部分修行经验。”杨毅无奈，颓丧的坐下。

“人均偷师加隔壁老王，这个宗门的子弟，特么出门既然没被人打死，这是奇迹啊！”云飞羽感慨，人均偷师的宗门，人均隔壁老王，这不论那一条，都遭人恨啊。

“奇迹，不，不是奇迹，梦圣算究天人，怎会看不到，若不是特别能逃，这传承早断了。大概为了保证传承不被人打死而断绝，梦圣还传下了逍遥游啊。”

“逍遥游，看来应该是很能跑的身法了。”云飞羽是很好的听众，得继续引，继续薅这老爷子的见识羊毛。

“是，但也不是，初始是玄妙身法，至于大成身如微粒，逍遥天地之间，漂浮千宇之内，天地为湖，自身为水，畅游其中，无法可禁，不可琢磨，找不到，打不死，敲不烂。”

“三大道法配合，吸气韵，梦什么是什么，可以是一棵树，一座山，至强之境，就是梦己为天，无处不在，是无法触及的道。”

“有了此法，同境之间，谁能打死，以大欺小，当这梦圣宗门没人吗？他们不杀人，但变成对方，一不小心，妻子儿女，都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他们醒来后，还记不住全部，只言做了一场梦，做梦的事，不算什么，这亦正亦邪的赖皮宗，除了同阶论道，谁敢以大欺小！”

杨毅说起来就叫苦不迭，郁闷无比，咬牙暗恨，同时又一脸敬佩。敬佩的，是创造此道之圣，暗恨的，自不必言说。

“梦己为天？”云飞羽嘀咕，隐约觉得抓住了些什么。

“对，梦己为天，此为大逍遥，逍遥天地。”杨毅点头。

“呃——，所以，这是跑路最快的宗门，人人喊打打不死，只能避之唯恐不及，一道二法，全部六六六，这简直是bug宗门啊！”云飞羽懵圈。

“bug？”

“漏洞，就是很厉害，很强大，很无敌，超脱常理。”云飞羽解释。

“不，不算bug，万物相生相克，老朽一直在尝试封印这个梦我的人，若封印成功，他就永远醒不过来。”

“别人无法辨别真假，但逍遥仙宗的人可以，发现对方真身出了问题，自然得上门求我放人，到时，可以好好出一口鸟气。”杨毅摇头，哪会有无法克制的道法，可是，他也不敢杀啊，不是怕杀错圣人传承宗门，而怕杀了自己，故而，也只能封印。

“老爷子，你在想……嗯，应该很难，与自身有相同的能力，外人无法分辨，自也不敢帮忙。”云飞羽想了想，这就是自己和自己斗，这难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