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的问道元婴，什么是道心？对他这种唯物根深蒂固的人，对这玄乎的心境修炼，完全没办法，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对你应该无碍，但我也不知复苏的古神是否有记忆。天地有记忆，想来古神也该会记得些许的吧。以后，古神与仙，或难以共存于世。”

李书馨看向云飞羽，这次眼神没有再闪躲，更没有惧怕，认真说道：“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云飞羽愣住，这算是另类表白么？这小迷妹的眼神，他真罩不住啊。

李书馨深吸一口气，道：“可是，如今的世道已经不同了，九天之上金仙的数量或许远超曾经，甚至大罗金仙也不在少数。但，未必能再有数十万人族金仙愿为人族未来而殉道灭神。”

“什么意思，古神复苏，也会对人族有损么？”云飞羽听得李书馨继续述说，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听着听着的，怎么又扯上人族大义了。

老婆大人不久之前才和他说什么压制妖界为人族，他才忽悠过去。

怎么李书馨也开始了？这些种族大义，不该是男人操心的么？

“古神一体，为先天神族，掌天地权柄，法力强大，也并不都是正义的，有瘟神不论缘由散播瘟疫，生灵死伤无数、百不存一的记载，亦有水神一怒，四海倒灌，天地倾覆的描述。”

李书馨话语一顿，严肃的说道：“还有冥神受创时，行走之间就吸收整颗星球生机疗伤的留影。”

云飞羽默然，书痴姑娘，这是在给他上眼药了，他看了看右手，好像这玩意吸收生机的确在变强。不过，与他身体不怎么兼容就是了。

李书馨叹了一口去，又甩了甩脑袋，道：“人族其实不吝祭祀神族，但邪神恶神，神性怪异，捉摸不透，是人族头上的枷锁，不斩之，难获自由。”

“斩天之战，是为了斩神族么？”云飞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以他了解的不符啊。

“斩天之权柄，必须后天生灵合力，各种理由都有，谋私的，为长生久存而战，为公者，为了人族后裔而战。不管缘由，不管后果，只要摘掉人族头上枷锁，总是好事，哪怕后来邪煞遍野，依记载看也是普天同庆，但……”

李书馨说道此，话语一顿，陷入沉默之中，

“别悲春伤秋了，你是觉得如今人族的头顶也有了天庭的枷锁吧，仙也同样有善有恶，也就是从古神统治，变成了修行者来统治，似乎并无区别。”

云飞羽抬起左手，拍了拍李书馨的肩膀，换个看法，也就是改朝换代的事情罢了，这值得感怀么？这姑娘，也隐藏着知青属性。

李书馨微微摇头，苦笑道：“大人战前的势力堪称九天第一，可最后惜身避战者，反而成了最后的掌权人罢了。”

“有时觉得，知晓的隐秘多了，不如万事不管，宅家看书来得愉悦。”

云飞羽也是微笑打趣道：“宅家看书，你这就是自相矛盾，正常来说，看的书籍若不重复，总会知道更多的，就是话本也会掺杂少许干货。”

“嗯，家兄都不敢让我出门的，直到遇到大人，见到了书中人……”

“等等，斩天之战，我，不对，无妄也参与其中？”云飞羽陡然一惊，如果古神真的记仇，那……

他看向右手的白骨爪，觉得自己好像摊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