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镇越是繁荣,越是要百姓生活富足,所处理的事务便越多。
自从白玉笙从介休城归来后,便陷入了这样的怪圈中。
所有的事务越处理越复杂,越深入研究,产生的问题越多,这使得白玉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好在葛婉秋能够拦住一些外来的案子,否则凭借白玉笙才刚康复的身体,很难再兼顾那么多的事情。
要不...还是让墨大人过来帮忙吧......
白玉笙疲倦的趴在桌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与尚未落实的“地下水道”工程,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有些任性的想到。
按理说...这些卷宗有一部分应该让她处理吧......
回想起之前墨子柒处理卷宗时的情形,白玉笙笑了笑,仍记得她神色呆滞的模样。
算了吧...让她坐在桌前审阅卷宗,便好似行刑一样,倒不如让她每天游手好闲一点,陪着那几个孩子玩耍,不然若是再出现什么事情,恐怕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唉...白玉笙,你做事情怎么总喜欢逞强呢......
想到此处,白玉笙揉了揉脑袋,随后便伸了个懒腰,看模样是打算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卷宗都解决掉,晚上留些空余时间陪着无聊的知县大人出去散散心。
可谁料,此时一个人推门闯入了书房内,怒眉盯着白玉笙的同时,将一本画册与两个卷轴丢在了桌案上!
“唉...说过多少次了,有卷宗送过来,别忘了敲门......”
白玉笙见有人如此莽撞的闯了进来,先是皱了皱眉,随后盯着来人的面庞愣了会儿。
“请问...阁下哪位?”
“好你个小崽子,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来人在脸上、腰间比划了一下,随即又向白玉笙解释道:“老子,邢坤!”
“邢牢头?您这吹的什么风,剃了个胡须,换了身衣裳,白某险些认不出您了......”
邢牢头做事情本来便是风风火火的,白玉笙虽然心里不太满意他的举动,可到底是墨子柒的干爹,也梅城县衙的老人,礼节总该是有的。
可邢牢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反倒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盯着白玉笙,随即指着桌上的画册和卷轴朝着白玉笙喝道。
“你们县衙有这种东西也不管管,要不是老子恰巧碰见,县衙里面的孩子都要被这本书毁了!”邢牢头的嗓门有些大,震得白玉笙脑袋有些痛。
“邢牢头,您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再说...您怎么确定这个东西是县衙的?”
白玉笙本来脑袋有些难受,还有一堆事务需要处理,故而并没有去看画册的内容,反倒是对邢牢头说话的态度有些在意。
“废话,老子亲眼看到玲珑抱着这本画册在看,里面那个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哦?不堪入目......”
白玉笙瞥了眼画册封皮的名字,隐约猜到是描写梅城县衙故事的,因此并不认为其中会有什么脱节的故事,而邢牢头为什么会知道到玲珑抱着画册在看,显然他也没有精力去管。
“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吧,稍后白某去问问玲珑这本画册的出处,过段时间会给邢牢头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此时...请恕白某事务缠身,不能立即给您答复。”
白玉笙是个工作狂,这点邢牢头自然是了解的,当听到白玉笙的答复后,火气自然消了一半,再看到周围堆着数十个卷宗后,即便是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