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柯从船上下来,径直朝冯庭的卧室走去,到门口,他才驻足,思索良久,借着酒意再一次推开房门。
冯庭已经睡着,身上比他走的时候,多了一件浅色纯棉睡衣,顾闻柯走到椅子旁,凝视床上的人。
他隐忍许久,才抬手,指尖轻轻搭在冯庭的额头上,把遮挡她视线的发丝拨开。
冯庭被睡的很浅,被这么小动作惊扰,她幽幽睁开眼,顾闻柯察觉,赶紧把手撤开,端坐回去,从桌子上拿了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翻看。
她打了个呵欠,顾闻柯抬起眼,冷漠的眼神瞟过来。
“你回来了?”
“这是我的地方,我不能回来?”
冯庭深吸一口气,“能,当然能,”她侧过来身,有气无力说,“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想什么时候走,就走,这是你的地方,你是老大。”
顾闻柯眯起眼睛,审视她。
“你说话什么语气?”
冯庭蹙眉,“我没什么语气啊,我能有什么语气。我语气好得很。”
她说完又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起来,拿了桌子上的水杯,走到茶水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顾闻柯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
冯庭喝完水,放下杯子走回来,掐腰看着顾闻柯,原本想说“你这样看着我,挺惊悚的”,想了想还是住嘴吧。
毕竟刚才自己成了受害者,被睡了还做舔狗,不符合冯庭的风格。
她提醒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做舔狗的,只有金钱。
想到这里,冯庭的态度就摆正了,一本正经看着男人,“顾总,如果我帮你把前妻骗你的钱都补上,咱们是不是就两清了?至于男女之间床上那些事,我睡你一次,你也睡了我一次,咱们扯平你看怎么样?”
男人拿着杂志的手,很明显的收紧,他咬了咬后牙槽,冷嘲热讽:“你睡我一次,我也睡你一次就能扯平?我出力,你享受,扯的平吗?”
冯庭没想到顾闻柯竟然这么不讲道理,还能把不讲道理的话,说的这么真道理,抿了抿嘴,实在不知道怎么接。
难不成,要她说:那咱们再来两次,换我出力换我动?
她正想着,顾闻柯就往后一靠,双手摊在椅子上,“脱掉,我看看。”
冯庭一时间没理解,“脱掉什么?”
“衣服,全脱掉。”
冯庭顿时深吸了口气,她站在距离顾闻柯两米之内,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兴致,犹豫不定的问:“你,你还想要啊……”
顾闻柯偏过去头,“不要想太多,脱掉就是。”
冯庭挑了挑眉,这不摆明羞辱她?
冯庭长那么大,向来只有她羞辱别人,没有别人羞辱她的份儿,但这两天,顾闻柯可谓是频频挑战她的底线和原则。
冯庭抱起胳膊,冷冷的说:“不脱,你刚才还在为自己动鸣不平,万一看到我的身体,又想要,那我岂不是又欠您一次?”
顾闻柯视线转过来,“放心,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没兴趣,”冯庭不信邪,挑了挑眉梢,“你确定没兴趣?”
顾闻柯冷笑,“你可真有意思。”
冯庭小脾气被激起来,嘴角勾了勾,温柔的笑看顾闻柯:“你知道我的恶趣味的,我喜欢……”
她语气轻飘飘的,“我喜欢别人立flag,然后在我的努力下,被我打脸。”
她说着,单手拨下来一边吊带,然后又抬手,把另外一边的吊带拨下来。
真丝睡裙仅仅靠两个吊带挂在身上,现在两边束缚都去掉,瞬间就失去支撑,顺着脊背无声无息的垂落下来,掉在冯庭脚边。
男人抿着唇打量她,冯庭刚才喝水把灯打开了,现在室内光线很凉,眼前白生生的,刺激人的感官。
冯庭一瞬不瞬观察着男人的神色,犹豫三秒,手指探上来,在他的瞩目下,轻触。
这样的场景怎么让人冷静,顾闻柯深咽了一下子,偏开头不去看冯庭,不过这场景又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他沉默了会儿,视线又转回来。
声音低沉很多,盯着那里吩咐她,“夹住,捏一捏。”
冯庭抬起眼,水灵灵的眸子直击心灵,“顾总,有兴趣吗?”
顾闻柯沉吟了一会儿,“没兴趣。”
冯庭仰着脖子,抬起下巴,表情尽可能妩媚,“没兴趣……”她吸了口气,“顾总确定?”
说完拧了拧纤细的眉毛,陶醉其中。
顾闻柯只觉得血液上涌,好像要沸腾了一般,他忽然把杂志丢到一边,站起来,冯庭知道自己惹火他,拾起睡衣就要逃跑。
刚走两个小碎步,腰被勾住,她双腿离地,被托抱起来,丢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