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欲望像头不听话的野兽想要从牢里挣扎着钻出来,叫嚣着燕宁的名字,几乎不受控制。
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隔绝,秦倾一把盖住了燕宁的眼睛,将她的头埋到自己怀里,连出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与之前刻意为之渲染的怒气的冷静低哑不同,此时的声音是那种带着诱惑的喑哑低喃。
“不要动,不要看着我,再动,我就真的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燕宁一下子回过神来,埋在他怀里的脸刷的一下红得像是煮熟的虾,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声都放得轻浅。
良久,秦倾才缓过神了,然后把某只装死的狐狸兔抱到位置上坐好。
他半蹲在地上,仰着头看向她。
这一趟的正事是家庭教育,不是欺负人的。
“刚刚不是说你错了,所以是真的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我不该和完颜乌禄走得太近?”,燕宁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跨越七洲,跑过大半个皇朝来逮她。
可是算算日子,秦倾来的时候,完颜乌禄甚至还没入城呢。
但,先认错总是对的吧?
眼前的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委屈地瞪大了眼睛,很是乖觉,即使知道她是装的,也舍不得拆穿,算了,秦倾叹了口气,在她头顶使劲揉了揉。
“七日前你就该传信给我的,没收到你的信,只能我亲自来金陵了。这才发现我们的郡主殿下多厉害啊,大杀四方啊,长生殿,北周皇长孙,皇朝太子,南诏圣女,你在这万华宴上出尽风头,四方英豪都从你手里败下阵来,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燕宁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这人远在临安,对燕北的事情也很了解嘛。
“哪里那里,世子谬赞,承让承让!”,言罢,还嘚瑟地晃了晃脑袋。
秦倾气得冷哼一声,直直看着她,不怒也不笑,就这么一直盯着。
其实,换位想一想,如果要是她是秦倾,怕也是要吓死了,她们都不是任性的人,给秦倾的信从未断绝,突然书信未至,肯定是极其担心的。
虽然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时候楚清河没回来,她不能肯定赤血珠的真假,也担心万华宴上出什么意外,不想他陪着空欢喜一场。
但在秦倾的视角,她的书信未至,而北周皇朝南诏和长生殿的大人物都紧赶着往燕北而来,怕是吓坏他了。
燕宁是很识趣的人,自知理亏,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埋着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抱歉又委屈地说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让你担心了,实在抱歉”
还没等秦倾揽回去,怀里的人又兴冲冲探出头来,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满脸欣喜兴奋,“不过我拿到赤血珠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过来”
话音刚落,人已经急冲冲往外头去了。
临走过同月的时候,还顿了顿脚步,“同月是吧,我记住你了”
见着前头人没了影子,同月哀怨又惊恐地看了眼他家主子,却只得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郡主这是恼羞成怒了啊,他是被祸及池鱼了吗。
白衣少年无奈地扶着额头,低头喃了句‘风风火火的’。
与他的性命比起来,他更担心她的安危,燕宁这个人向来孤勇,每次都有种身携陷阵之志的感觉,所以每每吓死的都是他。
可是这话,他却不敢在她面前说,这两年燕宁听到死这一个字,整个人都会颤一下,忌讳得很,若是见到他如此淡漠生死,怕是更会担忧。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月尽职尽责拦了一下,贯彻了月使真正的指责。
“放心吧,下头有谢元慈和霍安他们坐着,万华宴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收尾的,她没那么快上来”,来人撇了撇嘴,看着里头说道。
秦倾没发话,同月这个做门神的依旧十分尽职,在秦倾的地盘里,可以不用通报畅通无阻的只有一个燕宁。
“同月,放我们的洛神医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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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糖!
保佑要过审!脖子以下我都没放啊啊啊啊!
后面会稍微慢一点,因为在构思大结局了,争取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早点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