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位药给谁的人少,但聪明的也不是猜不到,毕竟摄政王世子常年积弱世人皆知,你今天能圆满拿走这位药的可能性我看有些小”,谢元慈摇了摇头说道。
“拍得到就拍,拍不到就抢,望北楼里不能出事,但出了这座楼,除了我,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把这位药带出蓟州城”
燕宁将手上的茶盏扣在桌上,径直走到了窗前,众人回望了一眼,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络绎不绝。
来她的万华宴的,多的是带着个面罩遮遮掩掩的人,谁也不知道出面的人是谁,当然也有不遮不掩的。
但望北楼被人喜欢的原因就是绝对的保密性,像燕宁这样大大方方有恃无恐的,当是望北楼初立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吧。
比起她极隆重的容貌,那被她的气势碾了一遍的人纷纷底下了头颈,郡主确实绝美,但不是谁都能窥探的。
那双眼,似乎带着草原的劲风,凌厉打压着燕北原野上所有的动物与草木。
几乎就是站着告诉所有人,要拍这位药的是她的,不怕死要得罪镇北王府的欢迎来与她抢夺,下头的声音弱了下去,连谢明珠都愣了下神。
她在窗前站了片刻,确认所有人都看到她了,才慢悠悠坐了回去。
拍卖还在继续,价格已经加价到了十五万两银,比林彦之要的价格已经高了十万两了。
但明显,这只是个开头。
“你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这样抛头露面嚣张的架势可不像你一惯的风格”,谢元慈不满地蹙了眉头。
这样几乎踩着人头上跳舞的事情,燕宁会干,但是不大喜欢,这不是反而刺激得其他人不会放过她,她都代替镇北王府露面了,那剩下的几个房间怕是要更兴奋了。
真是,色令智昏!
燕宁的手交叠着,淡淡飘出一句话。
“我等不了了”
她等不了的意思是...谢元慈脸色铁青着,想到了什么,手上轻轻颤抖了一下。
“你实话和我说,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是你等不了了,还是秦倾等不了了”,显然作为家属,他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大畅快,看向燕宁的眼神也多了很多试探和观察。
燕宁反而笑了起来,“小舅舅放心,我的秦倾好着呢,能跑能跳能动武”
好到她总怀疑这天机咒是长生殿编出来唬人的。
这两年,秦倾的天机咒发作得频率越来越频繁了,虽然洛云生再三确保,按照秦倾现在的状况,平平安安到二十一岁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找天机咒解法已经很有进展了。
但她心底的不安,反而愈发强烈起来,强烈到有时白日小寐也会梦到些不好的事情。
抛去杂念,燕宁不耐地用指节轻瞧着,喃喃道,“不过说实话,我的耐性最近确实也不大好,脾气也不大好。”
“无能者将欲望视之为软肋,而强者,无惧暴露欲望”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提了提攒在一起的裙角,凤凰绸明艳而夺目,映红了她如画精致的眉眼,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燕宁笑道,“我就明明白白地说,这味药,就是我燕宁要的,谁想要和我抢,谁敢要和我抢,尽管过来,我等着他们”
谢元慈往台上看了一眼,场上已经加价到了三十万两银。
疯了,他在心底里狠狠咒骂了一声,回头见她起身,有些发愣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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