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郡主,实打实的成了他的软肋!
人和人还真是有意思,有的人苦求而不得,有些人的缘分却是老天爷追着喂到嘴里的。
信鸽飞得很快,孟月收到回信的时候,是六月二十。
那时候他还舒舒服服地躺在竹榻上头纳凉,想着,这样天不管地不管,被人遗忘着的日子还真是格外的舒服啊。
尤其燕北的夏天晚上格外的凉爽,比金陵那闷闷热的铁皮桶似的一座城要舒服多了。
懒洋洋的拆开信,熟悉的字迹,心底有些奇怪,这不是他送出去的那份吗。
似乎有些不好地预感,又抖了抖小竹筒,里头圈着的竟还有一卷纸条,上头的字不长,却让他吓得直接从竹榻上滚了下来。
乖乖,三个月的月室之罚,这不是让他直接少掉一层皮,不行,绝对不可以。
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连滚带爬地急冲冲地望着风来水榭的主院里头跑。
燕宁难得得了个空闲,天阶月色凉如水,满池的莲花虽还没有全部盛放,却已经送来了阵阵的香。
她让人在靠窗的位置支了个软塌,又垫了两个软包,将整个人斜斜靠着榻上,惬意地长舒了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端着脑袋扫了一眼。
又开口指挥着明华和明霞在不远处安了个香案,从柜中取了些柏子香,投入鎏金香炉,草木之气渐起,满室俱是淡淡的盈香,仿佛置身山林之中。
燕宁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舒舒服服地闭上眼。
谢明华和谢明霞见她将睡未睡的样子,几乎马上就要瘫懒下去,笑着转身准备退出房间。
转身还没站稳,谢明华就被撞了个满眼金星,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叫声逼得皱起了眉。
算了,委委屈屈地退到一旁,看着眼前的人很是无奈,明明是他先撞到她的,现在哭得倒像是她才是那个肇事者似的,搞得她欺负了他一般。
谢明霞在一旁看得火气直冲脑门,直接撸起了袖子,想要上去和某人要个说法,却被明华死死按住。
她点了点榻上的人,拉住了暴怒的姐姐。示意她稍安勿躁。
燕宁已经醒转,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人。
孟月倒是不惧他的冷脸,连滚带爬地凑到了燕宁跟前,趴在软榻上,哭得死去活来的。
“呜呜呜,郡主救命啊,求郡主救命啊”
抬起一双眼睛很是可怜兮兮地看着燕宁,谢明霞很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啐了口,直接别开了眼。
燕宁直接无视了她,从榻上抽了本书,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还时不时点了点头,似是书上的内容很是吸引人一般。
哭声渐渐微弱下来,然后复又拔高。
谢明霞深吸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杀名在外的月卫的令主,成百上千名高手里头,只去其二的月令,他是怎么做到这样不要脸的?
不是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他这金豆子掉的比她还多,真是没用。
孟月用余光小心地瞥着燕宁,开玩笑,和性命比起来,脸皮算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能以最小的年纪从月卫的厮杀中胜出,靠的就是自己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