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看到还在阎清风手中握着的燕宁的手,来人的眼睛里的光暗了几分,脸上的笑意突然有些僵硬。
燕宁微微偏着头,整个人只到他肩膀的位置,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笑,扑闪扑闪的,一下子没了刚刚的狼狈,显得灵动异常。
秦倾认命似的闭上眼,他这辈子,是真的算是栽了。
“怎么突然闭眼了?难道在秦世子眼里,我这副尊荣不堪入目?不过我看世子也不逞多让吧。啧啧,真该让天下人看一下,那位凝了金陵三千雪造的秦世子,如今是什么样子”
燕宁噙着笑,有些嫌弃的看着秦倾,眼里却是阎清风未曾见过的灵动。
她上下打量着秦倾,心底没来由的有些快意,这个人从来都是周身齐整,一脸的高深莫测,温和如玉的笑,和宝殿里的神佛没有半点差别。
哪里见过现在这样,即使身上盖着一件月牙白的披风,也藏不住里头的思云缎满是褶皱。
尤其是膝盖的位置,似乎有明显的水渍,头发也是用发带束着的,发尾一柄一柄的,像是水里刚捞出来似的。
秦倾别开她的笑脸,笑着将自己的目光挪到交叠的两只手上,左手微微使劲儿,将她的手不动声色地从阎清风手中抽了出来,然后紧紧抓入自己手中。
翻转了一下手心,将自己的两截手指顺道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阎清风神色暗淡地看着突然空落落的手心,见燕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一脸平静地看着搭在她手上的秦倾的手,没有一点挣扎。
默默收回扬在半空中的手,后退半步,静静立在燕宁身后,脸上不见半点悲喜,宁静地像是一座石像。
秦倾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他可看到他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燕宁有些不耐地问道,“所以你诊出什么来了没有啊,我也没有让你替我诊断吧”
他冷笑一声,右手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恶狠狠地开口说道,“寒气入体,高烧高热,你这样的,给你渡内力也没半点用,我要是不过来,你能清醒地回到镇北王府,我就回去药王谷从头再学一遍医。燕宁,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是吧,你要是晚出来一步,怕是直接能够晕死在这大殿里头”
说完,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清远大师,看得他连道阿弥陀佛地默默往后头撤了几步。
难得见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别说是清远大师,连她也有些怵得慌。
燕宁嘟囔着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没看到你啊”
孟月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小郡主,她这不是废话,主子拜过千层石阶,又跪了三重山门,满殿神佛,然后就在大雄宝殿门口守着她。
郡主在里头待了多久,主子就在外头等了多久。
不过,转念想了想,好像能和阎清风时不时比一会儿眼力的话,那他们两个应该都不算太无聊。
看着他衣摆都还有些湿,明明刚刚在讨论她的风寒的,不知怎的燕宁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开始思考他身上怎么会满身水迹的这个问题上去了。
奇怪,明明他不是带了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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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看到,我们阿宁明目张胆的偏爱,从头到尾就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