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官员把家底儿都翻出来了,骑最好的战马,带最好的弓箭盔甲,安排最精壮的护卫,生怕儿子在比试中落了下风。
不过短短两天,裴行俭身边就聚集了一万多精锐骑兵,各个盔明甲亮,斗志昂扬。
等“游猎”的队伍出了西州,裴行俭可不客气,一路向西南狂奔。
一直跟着裴行俭从长安来唐军,早就看公子哥们不顺眼,逮着这个机会,故意要看笑话,也一声不吭的跟着玩命跑。
青年才俊们一看,这是大人在考验俺们呢,不能折了面子,都跟在后面咬着牙跑。
就这么着,几波人便在大漠边缘赛上马了。一昼夜狂奔二百余里,不结营,稍事休整后继续上路。
这下才俊们明白了,大人是要长途拉练呀!
好!把身体稍差的侍卫扔在这儿,自己想办法回去,腾出马匹跟着跑,看谁把谁跑趴下!
几天功夫,裴行俭便带队循天山边缘,切进了南疆绿洲。
临近阿史那·都支夏季牧场牙帐时,他减缓了行军速度,但所有的弓都必须挂上弓弦,随时准备战斗。
离牙帐还有十几里时,裴行俭命人去给阿史那·都支送信,让他前来见面。唐军骑兵则高地上列出冲击队形,等待命令。
阿史那·都支听说裴行俭的骑兵已至帐外,吓得肝胆俱碎,彷徨无计之下,只能带着下属来见裴行俭。
兵临城下的结果就是,阿史那·都支被绳捆索绑扔在一边了。
拿住了阿史那·都支,裴行俭马上干了两件事:
第一件,命人手持阿史那·都支身上搜出的令箭,转喻周边部落,让首领们来“求情”;
第二件,命四镇周边各部落酋长来“劳军”。
很快,两拨人全来了。所有敢来“求情”全部拿下,跟阿史那·都支一起押送碎叶城。
而来“劳军”的四镇酋长,一看唐军已经控制住了西突厥部落,全都服了,真的送羊、送马来劳军了。
按住了这一支突厥势力,裴行俭还有一个叫李遮匐的目标。
这个李遮匐也是西突厥部落的首领,原为车鼻施部监国吐屯(官职相当于唐代御史)。
他阿史那·都支一样,也是突厥王族,本来也姓阿史那。投降唐朝后,因为在龟兹之战中有功,被李唐王室赐姓李,隶属于“西突厥继往绝可汗”阿史那·步真麾下。
但乾封二年667,阿史那·步真去世。野心勃勃的李遮匐联合吐蕃,吞并了阿史那·步真的部落,自立为西突厥右厢可汗,盘踞在碎叶城附近,与阿史那·都支分治西突厥东西两厢故地。
稳定了西突厥东部势力后,裴行俭带着阿史那·都支,再次开始了长途赛马之旅。
西州的青年才俊听说大军要西去碎叶,都乐坏了。
碎叶呀!西方边镇的顶点,甭管这次立没立功,回去可有得吹了。尤其还有些兄弟没跟上来,到时候见了面,必须牛得跟二五八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