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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中入学的时候,校长曾站在巨大的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发表着自己的陈词。
他说:“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但能够决定自己未来的命运。只要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努力,一定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学生站在烈日炎炎的太阳底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鼓掌附和。
杨木能够清晰地嗅到汗水被太阳蒸发时的味道,眼前全部笼罩着一片发白的阳光,灼木而且刺眼。
校长的话在他的耳中,如同巨大而又聒噪的轰鸣声,烧得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杨木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知为何从心底发出一声轻轻地冷哼。
满是嘲讽。
从阴暗的角落里开出的花,不过怎么倔强的想要面对太阳,都会被尘埃沾染上灰尘,注定无法鲜艳。
杨木住在关南区偏远的一个城市中最破落的一条巷子里。
那里是远离市中心繁华的地方,臭水沟常年无人清理,地面潮湿,各式各样的杂货店乱糟糟的堆着货物。来来往往的人随意地穿着破旧的衬衫,更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偶尔会咳上一口痰,随意地吐在地上。
他自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
和自己的母亲一起。
小学放学的时候,他多半都会拖到很晚回家。
因为杨木不想看见,那些生活在巷子里,自己无比唾弃和险恶的中年男人,出入自己母亲房间的画面。
每天进入母亲房间的男人都不一样。
母亲也会成日划着浓妆,守在自己小店的柜台前,笑嘻嘻地摇着一把扇子,和来来往往的人调笑。
有不少过路的妇女总会啐上一口,说:“这个狐狸精。”
杨木知道自己母亲在做什么。
杨木还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放学回家。
自己家中破破烂烂地摔成一片,有男人赤裸着上身,被自己的老婆揪着耳朵拎了起来。
妇女一步三回头的骂道:“贱人!”
母亲披着一件薄衣服,靠在门边,懒洋洋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指尖还夹着一支烟。偶尔一抬头,目光正好落在杨木身上,她冷哼一声,目光中全是嫌恶。
母亲:“滚出去。”
她这么说道。
那件事情,宛如一个导火索,在这条不大的巷子里飞速蔓延。
甚至班级里的同学都嗅到了风声,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调笑,以及厌恶。
“我妈说要我不要和他玩。”
“对,会把大家带坏的。”
“他妈不是个好人诶……”
小孩子是最容易被煽动的。
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孤立,到肆无忌惮的欺辱。
即使老师心知肚明,却也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让所有羞辱到达顶峰的,是在一次调换座位之后。
平日里最光鲜艳丽,受人瞩目,长相乖巧可爱的班花坐在了自己旁边。
但她却撅起嘴巴,高高举起双手,语气里带着些娇嗔道:“老师,我不想和杨木坐在一起,我妈妈说他会把我教坏的。”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阵哄笑。
老师无奈地笑着,什么也没说,将杨木调到单独一个人的位置。
这样的态度,更加让这些孩子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在他的桌子上刻字,故意弄坏他的凳子,藏起他的作业,在黑板上写上巨大的字符进行羞辱。
宛若家常便饭的行为。
大家仿佛声讨邪恶势力的反派一般,做的问心无愧,而又理直气壮。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走上讲台,干脆利落地擦掉了黑板上的侮辱字符,然后转过身,敲着黑板道:“你们这样不对!”
杨木抬头看了一眼。
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周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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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最新通报消息:
经过热心群众的报案,就在昨晚,我们在潼南市永街巷的垃圾桶中,发现了新的尸块。经法医判断,身份确认为本次案件第一位受害者邹倩。
这则新的进度消息,是在早上十一点左右公布出来的。
徐云飞将消息念了出来,然后啧啧几声,道:“我说这件案子也太难办了吧,潼南市这么多垃圾桶,多得是监控摄像头覆盖不到的地方,东西丢的这么分散,怎么才能锁定犯人啊。”
江燃掀了掀眼皮,然后道:“而且这位犯人心理素质极好,设想一下,没准他丢弃尸体的时候,还哼着歌,心情愉悦地和过路的人打着招呼。动作自然流利,不会引起周围任何一个人怀疑。”
徐云飞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道:“得得得,别说了,您老说的真瘆人。”
而就在这时,顾筱筱突然惊呼一声:“咦?我的手机怎么在抽屉里!”
她说着,将手机取了出来,下意识地抬头朝着许自烟的方向望去。
许自烟匆匆躲开视线,伸出手故作无事地将头发挽到耳后。
顾筱筱心知肚明,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刚要起身,却被徐云飞摁下。
徐云飞无奈道:“得了得了,你就算去质问,别人也不会承认。还可能说你不分青红皂白瞎怀疑,到时候自己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