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安的几声无礼又大声地‘喂喂喂’下,燕燕惊得一分神,脚踩了空,整个人往后仰的摔了下来,荣安惊呼声中未来得及闪躲,直接被燕燕压在了下面。
好在她还没爬太高,起身松了松筋骨,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安然无恙。
不过瘦瘦小小的她,还是压的荣安龇牙咧嘴,直呼他的尾椎骨都给压断了似的,疼痛声连天。
“谁让你惊着我的,喂喂喂的喂谁呢,会不会好好说话!我一娇小女子都没喊疼,你倒是哭上了!”燕燕先发制人,一副你堂堂男子汉这么不经摔,也太弱了吧的表情。
伶牙俐齿的模样,让荣安是‘你你你’的气的都成小结巴了,自我宽慰道:“我不同小女子一般见识。”又轻声嘀咕一句:“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刁奴。”
有苦不能骂的荣安,只能心里咒骂咒骂林以乔,道她肯定和他八字不合,但凡和她沾点边,他都要挂彩。
后悔不已道要是早知道主人是来找她,他才不会兴致勃勃的跟着来当炮灰呢。
“李公子安好!我家小姐还未归家呢,他们都出去好些个时日了,明明说好杏子黄了就会回来的,现在所有的活都成我一个人干了~”
燕燕揉着微微发酸的肩膀请安回话道,看着满枝头的杏子和满院子的空箩筐,不由面露苦瓜色。
林以乔临出门前特地吩咐要她们二人留下看家,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们仔细照看着她的杏树,她的原话是:
“我瞅着这果实也快到采摘的时候了,若是到时候我赶不及回来,你们可要替我好生采之,听说杏子酿的酒别有一番滋味,我可是垂涎好久了!”
燕燕和莺莺两人商量后,还是觉得应该有一人跟在林以乔身边伺候,于是她们决定抽长短签,长的则随林以乔出门,短的就乖乖在家守树待归。
燕燕一声无奈叹息借着说道:“谁让我抽了个短的呢,只能留下陪着杏树们啦,现在我工具和美酒都备好了,可还是没见一个人如约影回来的,怕是行程延期了~”
她又说道“前几天招财进宝倒是回来过,只是他们换了身衣服又匆匆的走了,神神秘秘的也没留句话。”
她道:“我爬个树,摘摘果子还行,酿酒可不在行。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不过姑娘明明说她会带个酿酒大师回来的,现在就只有一地的空酒瓶子同我叮当作响!”
燕燕不等他们问话,就一骨碌的全交待了,更像是见着‘亲人’猛倒苦水。
“她还记得!”
李云泽说着不禁笑了,自己会不会就是她看中的酿酒大师呢?!原来那小纸条是诱他过来当免费苦力的!更多的是开心林以乔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他曾不经意同她提过,年幼时他的父王每年都会带着他与母妃一同酿过果杏酒,味道甘甜留香,回味无穷。后来他喝过很多果杏酒,都不复当初。
她是想让自己亲手酿制,找回记忆中的味道!如果她也在,就好了!
李云泽感叹完,却又奇怪,林以乔怎么就能算肯定他会因为两句风景诗过来别院的呢?!
眼看着自己要沦为苦力,不出意外他还得听这个小丫头片子使唤,荣安的脸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他虽没胆子明确说出口,心里早已经叫苦不迭,低声道:“今日真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一入妖窝深似海,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