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倾池说的是事实。
但有一点他刻意没有强调,那便是无论后面如何做,前朝长孙殿下起兵之事已在民间大肆传开,不好收场。
如果这次不能交代清楚,即便他日后登基,依旧会有野心勃勃之人借此起事;哪怕与誉雪楼无关,但他还活着,做个借口就足够了!
所以,誉雪楼解散雪衣教也好,抛弃前朝长孙的身份也罢,之后的这江山,是真的不好坐!
“以轩辕王的本事,这点儿问题也解决不了吗?”
誉雪楼说着,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走到师云峥跟前:“师大人,你还有什么话想问本座的吗?旧话就不多说了,没别的,本座可就走了。”
终于,有人想起了冷落在角落的师云峥。
师云峥是真不甘啊,他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又怎么可能听得进一个晚辈叫他放下执念的那些话,执念入魔,他已经完全疯狂!
“真是老臣的好殿下啊,”他说,“那么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你就这么糟践的?”
“宝藏?”这一次,有些意外的换成了司马倾池,“什么宝藏?”
誉雪楼笑了笑,先是对师云峥说:“不然呢?继续让有心人成天惦记着找到那笔财富谋反?不如用来稳定江山。”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宦红绫心中却是疑惑非常。
不是说藏宝图在她身上吗?可是她怎么不记得誉雪楼有同她做什么仪式得到藏宝图啊?
当然,这个时候她是不会去给誉雪楼拆台的!
誉雪楼有意无意看了宦红绫一眼,然后转向司马倾池:“传说中的西苗宝藏,你应该略有耳闻吧。”
司马倾池点了点头。
“不巧,这批宝藏恰与幻红楼有点儿关系,师大人早已操控江湖势力,迟迟不曾行动,一方面自然是不知本座身在何方,没有出兵的理由;其二便是要让这群人举兵造反,少不了粮草兵器甚至战马储备,而这些,都需要钱,西苗的宝藏,自然是这批军饷的主要来源。”
“所以你找到这批宝藏,然后用来演了今天这场大戏?”司马倾池睁大了双眼,看誉雪楼的眼神,活脱脱在看一个摆架子。
誉雪楼轻易便读懂了他这样的眼神,却是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点了点头:“与其总被人惦记,不如早早花掉,从今往后,你不是也就可以省心了吗?”
司马倾池紧皱了眉头,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说他,只能叹了口气:“既然已经这样了,就随它吧。”
“既然如此,那奔走就走了,师大人的事,就交由你处理了。”
誉雪楼说完,转身拉起宦红绫的手,就要离开。
“等等!”司马倾池连忙叫住。
“还有何事?”誉雪楼问。
“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司马倾池说。
誉雪楼点了点头,朝他轻轻笑着:“我一直都相信,表哥。”
及至誉雪楼与宦红绫一人一骑踏上滚滚红尘路,宦红绫终于忍不住满心的疑问,问:“你什么时候找的藏宝图,我怎么不知道?”
誉雪楼想了想,回头看她,对方一脸认真。
勾唇:“你知道楚千行说的仪式,是什么吗?”
“什么?”宦红绫问。
誉雪楼轻笑:“你先想想,雪衣诀是什么武功?”
“什么武功?”完全被引导的宦红绫几乎忘了思考,只知机械的发问。
“shuang——”
难得地,誉雪楼脸上带着坏笑,朝着她做了一个口型——
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