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的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这速度,满满的求生欲啊。
果然,她一开口,誉雪楼骇人的气势陡然一滞,竟似真的因这句话而奏效一般。
实则不然。
誉雪楼本就没有对付她的意思,最多,也就是不会让走到真相边缘的她再有机会去跟任何人说就是了——
这不还是要杀?
非也,带走关起来也是可以满足这一目的的。
“你知道?”誉雪楼语露怀疑。
“没错。”
宦红绫见状,心知危险警报解除,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这点儿小动作尽数被誉雪楼看在眼中,心底微微涌上一股不悦。
诚然,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真相,可她刚才戒备的眼神,就是让他莫名不爽。
难道她真的以为他会对他动手吗?
哼!
宦红绫却不知他心底想些什么,一时也不敢再问师云峥到底藏了什么雪衣教容不下的所作所为,只想着早点结束这场‘鸿门宴’,然后回楼——
不,还是回王府安全——
睡觉!
“是王爷说,锋王养尊处优多年已不能领兵打仗,而他向往乡野,待时局安稳终会退居一隅,只是如今朝堂之上已无能用之武将,所以要为朝廷选拔将才,这最好的方式,当然是重开武举。”
宦红绫说谎是完全不需要打草稿的,明明是她为了一己私利想的法子,偏偏将用处替轩辕王安到了社稷民安身上去了。
见誉雪楼似乎还有所怀疑,她又继续说;“据说师文宰曾经文科武举皆在三甲,所以王爷认为,无论擢才还是品艺,都是此次主持重开武举的最好人选。”
她说的越多,誉雪楼眉头皱得越深,越发让她觉得也许师云峥的隐秘,就藏在誉雪楼这里。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跟他混?
只是刚才姿态拿的有点高,这会儿上赶着,是不是不大好?
稍微想了想,心中已有了其他盘算。
总的来说,今晚这一顿的信息量,足够了!
“教主,既然您没别的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宦红绫试探着想要离开。
对面的人似乎还在想,宦红绫便当默认了,自椅子上起来,以尽量不打搅他的姿态,静静地想要退场。
“!”
肩膀倏地被人扣住。
“你说的是实话?”誉雪楼终于出声问道。
“对啊。”
宦红绫展唇一笑,用是最标准的弧度,最‘认真’的目光与誉雪楼对视,可诚心了。
“那,你替本座给轩辕王带句话。”誉雪楼说。
“什么话?”宦红绫问。
“管好师云峥,若是再假仁假义做那恶心人的事,本座迟早要他项上人头!”
他说着说着,宦红绫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
无他,某人心底的恨意皆化作了狠厉,一分一毫地,反应在他扣着她肩头的手上——她被掐疼了!
“你松开!”
宦红绫才不会受这股子鸟气,抬手便是一掌将人打了出去:“誉雪楼你别太过分,老娘可是你请过来的,才不是你发泄恨意的受气包!”
说完,她气哼哼地瞪了誉雪楼一眼,又揉了揉自己的肩头舒缓被某人暴力造成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