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儿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誉雪楼留:“想当初我看上他的脸,也不嫌弃他是邪魔外道的人,是他拒绝了我。”
“现在老娘要嫁人了,帮我解决追杀的事儿姑且当是他分所当为,结果呢,大半夜地爬到……”
说到这里,她忽地顿住,恍然意识到眼前的雪衣还是个孩子,不该接收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
“总之,是他自己说让我远离江湖嫁人生子的,这会儿你们两又一前一后千方百计的想坏了我的好事,敢情我就是个棋子,你们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是吗?”
憋了这么久,黄灵儿终于有机会将这些话一轱辘说出来了。
雪衣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他很想告诉她,他没有。
相识这么久,哪怕在最初他并不信任她的时候,他也从未将她放在棋子的位置上。
甚至后来放开他,不过因为不想被感情绊住手脚。
他以为,儿女私情不过虚妄,可以轻易割舍,却没想到她转身得更为潇洒,说嫁人就嫁人。
直到这时,这才清楚意识到一件事——
原来,从头到尾,
见色起意的,是她;
情根深种的,却是他。
黄灵儿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愤慨。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联系你,也许今晚,也许根本不会来。”
“但是,如果他找你,请你告诉他,我黄灵儿虽然没什么本事,也是有自尊心的。”
“昨晚的事儿我也懒得跟他计较,权当被狗咬了。”
黄灵儿失笑,没有察觉到当她说出这句‘被狗咬’时雪衣骤然的脸色惨白,而是继续长篇大论:
“不过你们家教主也真是搞笑,到底把女人当成什么啊,所以不喜欢的女人也可以吗?”
一想到昨晚那些事儿,黄灵儿这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
“谁说他不喜欢你。”
看着黄灵儿那厌恶的神情,终于,雪衣忍不住反驳了。
“他自己说的啊。”
黄灵儿毫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不等雪衣解释,她又继续:“算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要说这狗男人也真是贱,好像喜欢过他就该一辈子不变心似的,怎么,我还得为他立一个贞节牌坊?”
“也许他一直都喜欢你,只是明白的比较晚呢?”
雪衣听着她对自己的嘲讽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然而她说的这些没有一句是错,于是只能小心暗示。
“那又怎么样?是我的错吗?”
这一句,黄灵儿回答得格外冷漠:“正好让他明白,当初爱答不理,现在就活该要不起,以后要真有喜欢的女孩子,别再守着那份臭骄傲膈应人。”
大概是出于对雪衣的亲近与信任,此时黄灵儿简直倾诉欲爆棚,竟不知不觉中,将这写日子对誉雪楼的不满与愤怒一下子如倒豆一般悉数发泄出去。
“雪衣我跟你说,等你长大可千万别学他。”
一句话收尾,黄灵儿意犹未尽,顺便就想给雪衣上个关于成长的必修课。
却不想这抬头一瞥,正对雪衣的失魂落魄。
嗯?
他怎么了?
难道,是她刚才说的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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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最经不起挑衅的生物’出自某布袋戏某经典人物,非我原创,此为引用,备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