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过帝王花园的监控了。”

“哦？那你拿出证据或是视频截图，能证明我当天去过帝王花园。”张慕容说完，心里想着，如果孙家栋拿出当天监控视频拍下的自己的照片，就死不承认，看看能撑到什么时候，乞求着照片中的自己越模糊越好。

“我查过监控，事发当天，你去过帝王花园。”

“那你拿出证据，证明我去过。”张慕容看着孙家栋的一举一动，但孙家栋却依旧安然地坐在那，没有要拿出证据或是视频照片的举动。

“你不仅当天去过，而且你离开帝王花园的时间，是在起火后不久吧。”

“你说什么呢？”

孙家栋叹了口气，紧紧地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说道：“那个4201号的王女士，刘媛媛的邻居，女儿目前依旧在失踪，估计凶多吉少了。而我从那位王女士的嘴里得知，那天晚上，你去看过刘媛媛，因为那位王女士看见你了。”

此时张慕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汗了。没想到，孙家栋去找过王阿姨了，王阿姨那天晚上确实碰上了我，就在起火前不久，那么说，王阿姨已经把碰到我的事情告诉了孙家栋。原本自己十分不想让王阿姨和孙家栋有什么交集，叫孙家栋去调查失踪案，也以为孙家栋会不屑于调查少女失踪案，只是会简单敷衍一下，没想到孙家栋居然真的去找了王阿姨。

张慕容什么也没说，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孙家栋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二人都沉默了。

“家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杀了刘媛媛是吗，请你直说。”张慕容打破了沉默，说道。

“我是警察，我是讲证据的。我只是觉得刘媛媛的事情，有一些不对劲。昨天晚上吃饭时，韩云生不也说出了其他的观点吗。我不信刘媛媛是因为起火后，想痛快地死，便拿刀自杀了。”

张慕容点着头，示意孙家栋继续说。看来自己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无所谓吧，本来昨晚就想过坦白的，孙家栋既然已经接近真相，那就让他来揭穿好了。自己还有一招‘杀手锏’，那就是证据不充分，自己死不承认，继续周旋，证据实锤，就用金钱来消灾。张慕容心里想着。

“我的观点是，刘媛媛的确是死了，但不是因为火灾，而是他杀。”孙家栋认真地说道。

“那你找到凶手了吗？”

“我是讲证据的，我现在还在调查，所以会问你当天有没有去过刘媛媛那，但你说没有，很显然是撒谎了”

张慕容闭上了眼睛，说道：“嗯，我去过了，那也不能证明是我杀的人吧。也请你用脑袋想一想，我和刘媛媛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杀她？”

“的确，我们都是好同学，刘媛媛是我的好同学，刘媛媛也是你的好同学，而且你们俩的关系要更紧密。”

“这能说明什么？”张慕容说道。

张慕容心里想着，孙家栋目前也只是停留在怀疑自己的层面，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就算是有王阿姨的口供，和监控录像视频，即便证明了我是那晚起火前不久离开的帝王花园，难道就能说明是我杀的人吗？这证据可真不充分，继续周旋吧。

“我问过你，刘媛媛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你的回答是没有，我也觉得刘媛媛的性格和生活圈子，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即便得罪了，也不至于到杀人的程度。所以，我只能从你这儿突破了，刚才说过了，你是刘媛媛亲近的人，看看你究竟能提供什么线索，没想到，你在去没去过帝王花园的问题上，跟我撒了个谎。”

张慕容冷笑了一声，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去过帝王花园，正如你所掌握的，那晚，我在起火前不久，离开的帝王花园。但是起火的事和刘媛媛的死，我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孙大警官，请你别老怀疑我了，行吗？”

“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对我撒谎。对警察撒谎，一旦被识破，就说明这里有鬼了。”

“那你就认定是我杀的刘媛媛吗？这怎么可能吗？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那个能杀人的人吗？”

“任何人都能杀人，只要到了一定情况下，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会有杀人的冲动和行为。”孙家栋坚决地说道。

张慕容紧张得眨了几下眼睛，深深地咽了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孙家栋也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对我撒谎？”孙家栋用刑警独有的气势问着张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