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泉山回来后,消停了很长时间,张子恒的老板似乎突然对那墓里的什么书失去了兴趣,没有再来找我,奇怪的是,张子恒“假死”被送进医院至今没有进展,但他叔叔老张似乎并不怎么关心,我见到他时他依然谈笑风生,他的店里也另外雇了伙计,看来生意人还真是人情淡漠呀。
张萌果然是个天生做生意的奇才,我不在的这几天里,把我们的店打理的井井有条,又做宣传又搞促销的,开业没几天的营业额就在潘家园上千个固定商铺中排到了前一百位,还有了固定客户,忙不过来,新雇了一个伙计,这下我就放心了。
我对张萌讲了在玉泉山的经历,张萌跟听评书似的,都听傻了,直羡慕我,说真想也见识见识这些奇人奇事,我说还是别了吧,这盗墓的浑水可不能淌,我差点儿把小命都给搭上了,下回说什么我也不去了。
没事儿的时候,我又把从遇到“老郭”买下玉佛到玉泉山的惊险遭遇串起来整理了一下,想找到问题的答案,但越想疑点越多,索性就不再去想它了,反正那刻着我名字的玉佛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对我产生什么影响,至于日记本中说的郭向东的使命之类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我热血沸腾的心又逐渐冷静了下来,我又不是“神盾局”的,拯救世界的活儿自有人去做,也用不着我这普通人操心。
有一件事情我却在无意中找到了答案。我的店里订了份京华时报,张萌有“晕字”的毛病,对书报什么的从来不感兴趣,除非上面印着美女,否则摆在他面前动也不会动一下,因此我桌子上摆着一摞我不在时送来的报纸。我边喝着咖啡边随意翻了翻,一则小新闻吸引了我,内容是二月二十七日,在修北京地铁四号线的时候,工人们在北新桥的地下挖到了一口井,里面有一条大粗铁链,有人知道这就是那传说中海眼的链子,解放前当局派人拉过一回,鬼子拉过一回,七几年那会儿拉过一回,这次这些好奇的工人们又拉了一回。我心说:妈的那天不正是我和小胖被困在地下湖的时候吗,好奇心有时候真他妈能害死人呀。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原本以为这次能消停了,谁让我又认识了个倒霉的小胖。
这天是个星期六,春暖花开,风和日丽,正赶上潘家园组织商铺搞活动,在东门前搭了个台子搞演出,请了几位不入流歌手和一个非洲歌舞团什么的,弄得挺热闹。店里有张萌和伙计小冯照应着,我没事儿溜达过去凑凑热闹,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往回走,快到店门口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玉兰”小摩托车,骑车的这位穿着风衣,带着防风镜,头上戴着一顶荧光绿耐克线帽,硕大的身躯与娇小的玉兰摩托车显得很不协调。我一看,正是小胖。
小胖把车停到我们店门口,一个箭步窜了过来,还没等我说话,神秘兮兮的把手揣在怀里,另一支手拉住我,小声对我说:“东哥,快进里屋,我给你看样东西。”说完拉着我就往店里跑。
由于搞活动,我们店里客人很多,小胖也不管这些,跑的时候差点把几个人撞倒,我一看小胖还是这么不着调。张萌看到刚想骂,后来看清是小胖,忙一边帮着给被撞的客人陪不是,一边笑着说道:“怎么又是你这胖厮,还戴顶绿帽子,急着捉奸去呀?”小胖边跑边笑道:“我这绿帽子是给别人戴的。”说着已经拉着我跑进里屋,关上门。
小胖进屋后,拉着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只手仍然揣在怀里,喘着气说:“东、东哥,这可是大发现,奶奶个熊的,这一票要是干成了,包咱豪宅跑车统统全有的干活。”
“哪儿跟哪儿呀,发现什么了?”我问道。
小胖喘完气,站起来把窗户关上,门插紧,又坐回沙发上,这才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我:“先看看这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包着一个银制的小盒,古香古色的,上面雕刻着花纹和一些符号,奇怪的是这个小盒好像是个整体,没看到有盒盖,我掰了掰,没掰开。
小胖笑道:“露怯了吧。”说着,拿过银盒,一手扣住小盒底部,一手一推,小盒就被推开,我才弄明白,原来这小盒是上下两层,有一个“凸”型的卡槽,从外面看不出一丝缝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整体,做得真是巧夺天工。
小胖推开银盒后,我看到银盒里有一颗珠子,这珠子好像是萤石做成的,但又比一般的萤石显得透亮。
我拿过珠子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你从哪个工艺品商店淘换来这么个珠子,这就是一般的萤石珠子,不值什么钱,还豪宅跑车呢,这东西估计连个跑车模型都换不来。”
小胖听我这么说,急道:“东哥,我王钰很少有这么郑重的时候,我郑重的声明,这确实是个好东西,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这是一位高人指点我的,你这儿有手电没有?”
“有,干嘛?”我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手电递给小胖。
小胖接过手电,给我示范着,让我把珠子靠近眼睛,越近越好,打开手电照射珠子的另一端。
我接过珠子和手电,将信将疑的照着小胖示范的做,心想小胖肯定拿我开涮呢,有一个小玩笑就是对人说两只手拉住耳朵后伸不出舌头,结果信的人拉住耳朵伸出舌头做出怪样,估计小胖想看个什么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