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边看着黑面具的动作,这一脚并没有使劲,看起来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惩罚。二百一下子也没搞懂黑面具这个动作的意思,只是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黑面具。
“你长点心吧。”黑面具只是忧心忡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再用充满无奈的眼神从二百脸上扫过,然后就让黑子开机录制最后的讲解视频。
“观众朋友大家好,今晚的笔仙游戏终于结束了,所幸的是我们都没有什么大碍。相信看了我们这次的视频之后,不少观众在震惊的同时,肯定还有许多感兴趣的地方,接下来我们就和大家一起聊聊。”黑子坐回沙发,开始了视频的录制。
“首先我们在二百家的顶楼做了这个通灵游戏,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甚至觉得这次请来的笔仙在和我们友善的开玩笑,可当二百问了一个关于笔仙的私人问题时,意外就发生了。所以这个问题也是禁忌吗?但在我之前搜集到的资料里,只是说不能问关于笔仙死亡的问题,对于这一点,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呢?”黑子向黑面具问道。
“前几天你和我说,打算录制一期笔仙的视频,当时我提醒过你,录制是可以的,但是千万不要触犯到游戏规则。从后来发生的事来看,你们很明显就是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你们自己回忆一下,在出事前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吧。”黑面具说完又转头看了一眼二百。
“是我问它,生前交过几个男朋友,这个和它的死亡也没啥关系啊,难道”二百本来还想狡辩一下,但说着说着,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我回忆着刚才的事,脑子里也出现了一个可能的解释。既然不能问关于笔仙死亡的事,而二百在无意间问的,是不是和它的死亡有关?还不等我细想,黑面具便接着二百的话往下说道。
“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吧,刚才你们在烧纸钱的时候,它就过来了,我稍微感应了一下之后,我就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出事了。其实说起来她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被男友抛弃,然后想不开就投河自尽了,这附近应该有条河吧,不然它也不会被你们招来。”
听着黑面具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二百家附近确实有条河,以前我们还一起去那里游过泳。如果说我们今天招来的是河里的水鬼,那它怎么又是笔仙呢?我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黑面具便立刻向我们普及起关于笔仙的东西。
“不止你们,可能还有很多观众都不知道关于笔仙的事,我现在给你们简略的说一下。像最开始的招笔仙的仪式,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有许多教派里都有类似的招灵仪式。而将灵体招来之后,它会通过某种现实生活中的东西当做媒介,来与招灵人之间产生联系。就比如常见的笔仙,碟仙,筷仙,并不是说他们就是这些仙,而是说他们被招来之后,就变成各种的仙。所以招来的可以是五花八门的灵体,也有可能招来一些地仙之类的。”
“在招灵结束,它们离开这些媒介之后便会恢复到原本的状态,至于是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还是会一直跟着招灵人,那就不一定了。就像今晚,要是我再晚来一点,你们中势必会有人被它给依附,甚至是被夺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黑面具说完之后,用手揉了揉肩膀,然后便往沙发上靠去。
“还好,我们最近的运气一直都还不错。在我们第二次返回阳台之后,我们按照黑面具所说的,给它烧纸钱,祈求它的原谅。但在这个过程中,我看见了一团白色的影子,而黑面具也在一旁不停的提醒我们专心烧纸,就当看不见白影。可最后排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似的,是这团白影所为吗?”黑子接着问道。
“向你们这样触犯到游戏规则的,通常都会被灵体所侵扰,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请求它的原理,至于它接不接受,或者需要怎样的条件,一切决定权都在它。你们在烧纸钱的时候,它作为债主,肯定会靠近,但你们要是一直盯着它,很容易就会被它所干扰,特别是他。”黑面具说着说着,忽然伸手指了一下我。
“因为他的体质比较敏感,很容易感知到那些东西,所以灵体也会最容易找上他。当时那团白影就在我身后对吧,可我是不吃它这一套的,况且我也没有参与到这个游戏里,所以它对我无可奈何。之后我看着它走到排骨面前,我就知道一会儿可能会对排骨造成侵犯,于是我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所以在他遇袭的瞬间,我就看见你拉住了他,然后再对他做了个处理。可以具体说说这部分的情况吗?”黑子追问道。
“当时他应该是看到灵体想要传达给他的一些东西,所以有些惊吓过度,而当一个人在受惊的情况时,灵体就会很容易的侵入到身体里,这就是所谓的夺舍。当时我用驱魔刀将它赶走,所以灵体才没有成功夺舍,不过最近几天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要及时和我说。”黑面具此时的语气,感觉像是孩子犯错了,老父亲没法弥补所透露出的担心。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把它给解决掉?”黑子一听这件事还没完,开始有些着急起来。
“解决掉?是你们触犯规则,人家来找你们麻烦,这有问题吗?如果我不认识你们,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你们之后要是被它缠上,也是你们自己活该。但是作为朋友,我现在只能说护你们周全,至于那个灵体,我还真管不着。”黑面具一听黑子让他给解决掉,顿时有些生气。
黑子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提这个事,一旁的黑面具给了我们三个草扎,让我们遇到情况的时候点燃。虽然这不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至少可以稍微保护一下我们。
我看着眼前的草扎,心里说不出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