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
她还能不知道解决的办法有,还不止一种?可是她凭什么解决,改变如今的这状况呢?她的嫁妆宅子,她的陪房们,听她的话难道不是应当的?
悲愤的看着安婉儿,陈氏有一种很是不妙的预感。她想阻拦,可是她悲哀的发现一时半会的她压根就没好的法子阻拦。
不过,终究她还是试图挣扎的对安婉儿陪笑道:“娘,二门的婆子必定不是诚心要拦着你们的。你瞧,若不是你身上穿着着累着补丁的衣裳,怕你走出去丢了咱们赖家人的脸,你说你要出门,二门的婆子怎么也不敢拦不是?”
说着,陈氏仿佛是自认自己说的话极有道理的又是对安婉儿道:“娘,你和妹妹也不是没有好衣裳穿。平日里你们愿意在家里穿的简朴些这也没什么错,这毕竟是自己家,只要你们高兴,觉着舒坦就成。可是出门你们还非要这样走出去,那岂不是打了爹和锦文、小叔的脸了?这细究起来,其实也是二门的婆子对咱们赖家忠心耿耿才会想着法子的拦下你们。”
“你可真有趣,黑的能说成白的,死马也能说成活马。”
呵呵的笑了起来,安婉儿一脸钦佩的对陈氏道:“就凭着你的这张能够哄死人的嘴,叫赖家的男人全都信了你的鬼也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你当我也好糊弄呢?什么叫我们喜欢穿的简朴些?若是有穿不尽的好衣裳穿,我和红梅能愿意穿着这就连粗使的丫鬟婆子都看不上的补丁衣裳?
今日你就是把自个的不孝说出花来也不成?本来么?你就把那些只听你话的奴才的卖身契通通拿出来,直接就交到赖家人的人手上。
或是发卖了他们,重新再买真正能够对赖家人忠心的奴才,这才是从根子上解决事情的好法子。
结果你倒是好,恐怕也早就想到这个好法子了却偏偏不肯用,就想凭着一张好嘴先把咱们当成傻子给糊弄过去了了事?”
话说到这程度上了,安婉儿犹不算完,又是扭头对着赖锦文满是嫌弃的说道:“不是方才我非要打骂你.是我看着你白聪明了一场,心里急的,恨铁不成钢。
你瞧瞧你,都被一个女人给拿捏成什么样了?耳根子软的人家哄两句,你就真的想当陈家的走狗奴才了?
你这是不止自个要当陈家的走狗奴才,乖乖地被陈家人拿捏,生死都在人家手上。还要带着一家子也这样.
你也不想想,这般你们若是惹恼了他们,他们叫你们死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说你这样,我打你打的对不对?”
对。
听得整个毛孔都竖起来了,赖方银差点没跳起来冲着安婉儿心服口服的吼这么一声。
不过想着自己一家子如今好歹还得全靠着陈氏的嫁妆过日子,往后赖锦文科考也一样得倚重陈氏,陈家人。
是以他好歹是把这一声吼给硬生生的压制住了。只是冲着赖锦文说道:“锦文,你娘的话说的也有些理,这里哪怕是陈氏的嫁妆宅子,可毕竟如今是咱们赖家人在住。总没有还用着陈家的奴才的理。这府里的人,照着我说的还是全都卖了吧。咱们再重新买真正能够对咱们赖家忠心的。”
说着,赖方银就拿眼睛去看陈氏,翁声翁气的问道:“老大媳妇,这事你不会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