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追魂人意外之外
鉴于刚才两个怪物的表现,我断定引诱自己来此的必定另有主角。这家伙的智商可不低,它非但能诱我来此,还能驱使怪物和我火拼。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还是先离开此地,回到学校再做打算。我一路疾行,大约五十分钟就回到了学校。折腾了一晚,我已经筋疲力尽,回到宿舍,躺在左侧靠门的下铺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整个梦境场景都是灰蒙蒙的,感觉好像是黄昏,又好像黎明之前。苍穹之下是一望无边盛开的向日葵,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在向日葵丛中奔跑,不时地向我招手,朦朦胧胧的,好像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后面拼命地追,好像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我,如风筝一样。费了好大劲,才追上白衣女人,当我的手接触白衣的刹那,白衣瞬间变成了红色,红衣活尸的那种红。
我大惊失色,忙松开手。
红衣女一回眸,朝我笑了笑,无声的那种笑。我惊讶地发现,红衣女是我熟悉的人,她是齐艳!脸还是那么白,惨白惨白的。突然,齐艳的脸扭曲着,随后裂开了,从横七竖八地裂缝中爬出很多蚯蚓一样的红虫子,细细的,长长的,红虫子箭一样朝我跃了过来。
我急忙向后躲,很不幸,还是有一条虫子飞到了我的脸颊。红虫一接触我的脸,立刻咬了我一口,麻麻痒痒的。我用手揪住虫子就往下拽,红虫就像长到了我的脸上,怎么也拽不下去。迅速的,红虫的头钻进了我的肉里。我真的怒了,咆哮着,双手开始抠撕着自己的脸。这时候,我感觉我的脸像雨后的大地,长出了无数的红虫,它们蜿蜒扭曲着,像美杜莎的头一样。
我有些绝望了,我已经不是我了,我变成了一个红虫的窝,一个红虫繁殖的温床。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摇动着我的肩,并轻轻喊着,这声音如一股清泉流进我的心田,甜甜的,凉凉的;如母亲的手安抚着我,暖暖的,稳稳的。
我睁开了眼,映入我的眼帘的是关白,她正晃着我的肩头,并轻轻喊着,“醒醒!醒醒!这都太阳晒屁股了。”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并没有什么红虫,光滑如初。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美好的,让我想起了海子的诗,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看样子差不多九点了。想到和关白的约定,我一骨碌坐了起来,下地穿鞋。
“你怎么了?刚才,你嘶声裂肺地喊,做噩梦了吗?”关白关切地问道。
“啊,是做了个梦。梦见你长着僵尸牙,按着我咬。”我没有告诉关白梦境,胡乱地编了个事逗关白。
关白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开口说话,“我昨天也做了个梦,梦见我变成了僵尸,把你给咬了,你也变成了僵尸。”
什么?我有些惊到了,一语中的,怎么回事?难道我的乌鸦嘴还有如此能耐,未卜先知。千万别再一语成畿,我忙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嘴巴,嘴里念叨着,好的灵,不好的不灵。
关白见我这模样,噗嗤一声笑了,“逗你呢!你以为像演电影哪?心心相通,两人做同一个梦,最后还变成真事了。”
不经意间,我发现关白的表情瞬间变化了一下,她皱了一下眉,轻叹了口气。我的心一沉,十有八九她真的做了那个梦。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搞得我的头嗡嗡作响,为了清醒清醒,我去洗漱间用凉水洗了一下脸,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多了。我回到宿舍,关白正坐在椅子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