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喇嘛沟,大家心情都很兴奋,感谢清凉油。这样我想起了一句民间俗语:小药治大病。
乌勒木吉可不这么认为,他固执地认为这是佛祖的恩惠,是佛祖指引着我们走出了喇嘛沟,并同意了老六的行动。下午宿营以后,他特意招呼老六一起到附近山上猎一些野兔、野羊等,庆祝一下。
临行,老六征得潘四爷的同意,带上了银龙,就是那条狗。这条狗懒得很,除了跟着我们慢吞吞地走路,就是趴着睡觉,就连狼群攻击我们时,它都在闭着眼睛睡觉,平时总是不声不响的,好像得了抑郁症一样。
“老六,你带着银龙干嘛?它又不能帮你追兔子。这是神犬,你不知道呀!”我看着老六说道。
“知道,最近太邪性,带着银龙壮壮胆,银龙在此,保证诸邪退避。”老六笑嘻嘻地说。
“得了吧,那是太公在此,诸神退位,怎么到你这就变了。”我一看有机会,又挖苦了老六一下。
这几天折腾的,众人身心疲惫,特别是领队程忻,这几天下来,他是肠子都悔青了,好好在家呆着多好,干嘛为了一个虚名,风餐露宿,担惊受怕,能不能全须全尾回去都是个未知数。他蔫头耷脑地坐在角落里,一脸的愁苦。
潘四爷走到程忻旁边,坐了下来,安慰着程忻。“老程,不要灰心丧气,眼前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总有办法度过去的,只要找到成吉思汗陵,我们这些人必将载入中国的考古史。作为领队,你将会被全国瞩目。”
听了潘四爷的话,程忻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一拍大腿,朗声道:“潘老,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别为我担心,我没有问题,一定能和大家风雨同舟,共渡难关。
潘四爷看程忻的心情好了起来,信心满满,拍了拍程忻的肩膀,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我们老同志一定要给年轻人做个榜样。”说完,潘四爷站起身,又去和别人聊天。
老六领着银龙,和乌勒木吉一起出发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弄回来三只野兔和两只野鸡。
钟子挑着大拇指,赞道:“跟着六哥就是好,饿不着。”
“那是呀!有我王凯旋在,不管饿不着,还得吃好。”老六洋洋得意地说。
前面就是千秀峰,真的是千峰林立,连绵不绝,我望着群峰,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些山峰或俊秀,如婷婷玉女;或挺拔,如伟岸哨兵;或突兀嶙峋,如英雄暮年;或一柱擎天,如雨后新笋;……。景色虽好,我却无心欣赏,这几天,手上的青色印记越来越清晰了。虽然没有什么异样,但心里总是感觉不落地,仿佛怀里揣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把自己爆得粉身碎骨。我也试着运行《玄学诡术》中驱邪符咒,可毫无作用,只能期望这次活动结束,自己静下心来慢慢想办法。
野兔和野鸡的香气四溢,气人心脾。所有人都围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根小拇指粗的树枝,将顶端削个尖,插上一块肉,用手擎着,放在火上烤。“滋滋”作响,油不停地落到火堆里,腾起一丝丝的青烟。每个人的脸都被火烘的通红,脸上都露着笑容,嘴巴油光发亮。就连年纪最大的潘四爷都凑在火堆旁,一手拿着一根穿着肉的树枝,烤着。要说最专业的非老六和乌勒木吉莫属,他们烤得金黄脆嫩,咸淡正好。
这是大家离开白鹿镇最开心的一天。
一夜无事,当第一缕晨光冲出地平线的时候,我们已经整装出发了。翻越千秀峰,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山间崎岖难行,杂草林木丛生,无路可循。一眼望出去,可视距离也就是几十米,我们只能按照指南针的指示,一路向西。
老六和乌勒木吉走在最前面,乌勒木吉拿着刀,不时砍掉一些拦路的枝衩,为后面的人扫除障碍。老六边走边唱,他那嘹亮的破锣嗓音在山间回荡,“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