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若寒却不动,翩翩然施了一礼,退后一步,缓缓道:“二皇子殿下既然不饮酒,妾身便给殿下跳一支舞吧。”
烈英顿时皱了眉,这个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家都打算让她做妾了,她还不知道收敛,巴巴地贴上去献舞,难道还真的打算给人家做妾不成?
“若寒,退下。”烈英沉了脸,满脸的严肃。
烈若寒从前一直怕自己的哥哥,这些年来都是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一次,她想自己做主,反正是要嫁人,她却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书上说,一见钟情,她从前不信,现在她却信了,所谓一眼万年,大概这便是前世的缘分,所以今生才得以遇见,若二皇子愿意娶她,便是做妾,她也是甘愿的。
“哥哥,不是你让妹妹出来献舞的吗?如今舞尚未跳,哥哥却要妹妹回去,岂不怠慢了殿下。”
烈英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但是此时却不好逼着妹妹退下,只能皱着眉头,听着耳边丝竹之声缓缓奏起,妹妹站在四个黄色纱裙婢女的中间,翩翩起舞。
烈若寒身姿纤细,腰肢柔软,一曲水袖舞得风华绝代,脚步点点,鼓声应着银铃,丝竹之声丝丝入耳,令人沉醉;烈英脸色更沉,从前叫她出来献舞,她总是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如今人家要她做妾,她却跳得这般卖力,当真这般想给人做妾?
楚白端着一杯酒饮了,面前的舞姿曼妙,他却没有半分心思观赏,脑海中浮现出苏翎在黎国太皇太后寿宴之上那惊鸿一舞,白衣翩迁从天而降,歌声嘹亮动听,如出谷黄莺,余音绕梁,叫人闻之难忘,因见过了那精彩艳绝的歌舞,眼前的这一幕,变味同嚼蜡,旁人觉得风华绝代,他却觉得索然无味,并无特别。
余光掠过那张清丽脱俗的脸,目光忽然顿住。
这个女子,竟然和翎儿本来的样子那般相似,除了那双眼睛,翎儿的眼睛,总是晶晶亮亮没有一丝杂质,透着一丝纯粹。而她的眼睛里,却染上了世俗风霜。
那不是她,只是一张和她相似的脸。
楚白收回目光,眼中再无惊艳。
烈若寒一舞作罢,微微喘着粗气望着主位上的二皇子殿下,只见二皇子殿下神色淡淡,眼中并无惊艳之色,她眼中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委屈巴巴地将哥哥望着。
烈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人家二皇子摆明了没有看上你,你非要献舞,现在落得这个尴尬的下场,怪谁。他皱着眉头摆摆手:“来人,带小姐下去休息吧。”
烈若寒不敢再违抗哥哥的意思,跟着四个侍女缓缓退下,走到门后,还依依不舍的回头望着二皇子殿下,可惜二皇子殿下从始至终,都未给她一个眼神,她失望地回过头,红着眼眶走了。
烈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一时间脸色也不大好,他是个武人,倒也不太擅长面子上的伪装之术,言语间也没有了方才的热情:“二皇子殿下,末将略备薄酒简菜,二皇子请。”
楚白却放下筷子,郑重其事道:“将军,我有一事请将军帮忙,若将军能帮我这个忙,楚白定会记得将军这份情谊,他日必当厚报。”
烈英眉头一挑,二皇子殿下竟然有事要他帮忙?还说得这般郑重其事,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若他真的能帮二皇子办成了事,能得这位二皇子的一个人情,倒也不亏,好过让妹妹给人做妾。
烈英想到此处,立刻道:“殿下言重了,殿下有事尽管吩咐,末将定当尽力办到。”
“我身边虽然有龙甲卫,但他们毕竟是天子近卫,在湘阳城内行事多有不便。烈将军久在城里,行事方便,我要湘阳城内十到二十岁之间所有姑娘的名册,特别是那些生了重病受了重伤或昏迷不醒的姑娘。”
烈英眉头又皱了起来,满脸疑惑,这是什么要求,若说是这位二皇子要十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倒也还说得过去,为什么要一些激将濒死的小姑娘?
烈英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不知道二皇子殿下要这些濒死的姑娘是何意?”
楚白面色不改:“跟我同行的那位姑娘自诩神医,于医道一学颇有研究,声称自己能起死回生,我自然是不信,便想试试她究竟是不是有真本事,所以便寻一些濒死的姑娘让她医治,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
烈英睁大眼,原来如此,难怪二皇子殿下对那位姑娘礼遇有加,却又不时时刻刻带着,原来那位姑娘不是被二皇子看中了,而是一位神医,竟然号称能起死回生,倒确实有几分夸大,也难怪二皇子殿下不信,要是换了他,他也是不信的。
“原来如此,既然二皇子殿下吩咐了,末将照办便是,明日便让人去查访。”烈英还以为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样就能得到二皇子的一个人情,当真是十分划算。
“明日落日之前,烈将军可能办到?”楚白道。
明日落日之前?竟然这么着急?烈英想了想,大不了多派些人手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便道:“二皇子放心,末将一定尽力,二皇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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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一章应该会改一下,但是来不及了,马上就要跨年了!
大概就是会把这个烈若寒改成长相和现代的苏翎长得像。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决定到时候重不重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