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翎儿,既然早就知道这幅图的端倪,为何不直接揭穿,反而要送到老太太面前,小小年纪,心机深沉。苏怀远看向苏婉翎,越看越厌恶。
“苏婉翎,你给我跪下,小小年纪,竟然陷害妹妹,你知不知罪?”
苏翎满脸黑人问号,尚书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护着这母子俩呢,您这智商究竟是怎么混到尚书的?
哦,我忘了,是陷害别人立的功。
苏翎冷笑,不惧不跪:“女儿不知何罪之有。”
“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难道没人教过你,父母命,不可违,莫说你犯了错,便是没有犯错,我是你父亲,让你跪你就得跪着。”苏怀远见她动也不动,气得吹胡子瞪眼。
“若是父亲没有冤枉我,让我跪也就罢了,可是你明显偏袒妹妹,那我万万是不能跪您的。”苏翎起身,朝着老太太跪了下去,委屈道:“翎儿求祖母做主。”
老太太是知道原委的,闻言拍了拍苏婉翎的头,安慰道:“孩子,别怕,祖母在呢。”
“母亲,您怎么护着她,这孩子从来都是个胡闹的,你怎么还相信她?”苏怀远不解,老太太一向不是不喜欢苏婉翎吗?今日怎么铁了心要为她做主?
苏翎低着头,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幸亏她不是真的苏婉翎,不然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她得心寒到何种境地。
“因为这孩子根本就没有心计,得了这幅稀有的观音祈福图,说是要拿来与我看看,是因为我多事,问起了此画的由来,她才缓缓道来,否则等到这幅画到了御前,一切都晚了。怀远,你清醒一点,胡姨娘若是真不知道宫中的禁忌,怎么会一猜就知道我是因为这幅画带走苏婉致?还特意去拦了你,分明就是事先知情,然后假装可怜哄骗于你。”老太太越说越气,看到蹲在苏婉致身边的胡姨娘,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进来的?这个黑心的妇人,致儿多么聪慧的孩子,你就是这般教养的?陷害姐妹,陷害苏家,这么狠毒的法子都想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苏怀远被老太太几句话点醒,他方才确实是急昏了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胡姨娘特意守在必经之路的花园,上来说不知道什么事,但是话头一转就说起了那副图,若真是不知道什么事,为何会联想到这幅图,分明是心中有鬼。
胡姨娘知道老太太是动了真怒,不敢反驳,只是抓着苏怀远的衣袍梨花带雨的哭:“老爷,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宫中禁忌,您要相信柔儿啊!”
苏怀远一把扯出自己的衣袍,恨声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一向聪慧,明明知道当今太后和皇后无子,便是猜测也能猜测到一二,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个恶妇,自己心胸狭隘也就罢了,还教坏了致儿,你这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