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公子!”苏翎飞快的窜起来,冲过去。
谢芳踪见势不好,赶紧关门,哪知道苏翎如今今非昔比,动作飞快,眨眼便到了门前,一只手卡在门缝中:“等一下,手,疼疼疼!”
谢芳踪以为真的夹疼了,赶紧把门拉开一点,苏翎狡黠一笑,委身从他胳膊底下钻进去了。
这丫头现在是属孙猴子的吗?
谢芳踪没办法,现在这门定然是不能关了,为了避嫌,只能大门敞开。
他打开门转身,见苏婉翎在房间里贼眉鼠眼的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由得蹙眉抱胸问:“你在找什么?”
“找你室友呢,我有笔交易要单独跟你谈一下,闲杂人等,自然是要清出去了。”苏翎找了一圈,没找到,遂看向谢芳踪。
“乐康前些日子被不明人士袭击,伤势不轻,在家养伤呢。”说起这事儿,谢芳踪都很疑惑,如今年关将近,城中戒严,禁军巡逻比往日更频繁,张乐康这小子虽说出身不高,但到底也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平时虽然没什么正形,但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揍他?
虽然那贼人拿走了他的钱袋假装是打劫,但他总觉得是寻仇,哪有人打劫专门打脸的,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出门见人。
原来谢芳踪的室友是张乐康啊,这就好办了。
谢芳踪看她一点也不惊讶,不禁有些疑惑:“你为何一点也不惊讶?”
苏翎十分不客气的自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不红心不跳:“有什么可惊讶的,我跟他很熟吗?”
谢芳踪更加怀疑,见她倒了茶,直接一把抢了过来,看着她:“说起来是不怎么熟,但是你和他有仇,听到他被人打了,就算不惊讶,应该也会很开心才是,但是完全没有反应,难道是你打的?”
谢芳踪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有可能,这丫头这么护着她表哥,张乐康在书院又处处给楚白难堪,她抓不到张乐康的弱点,索性揍他一顿。
就像他,他不敢揍他,却知道他的弱点,前有硕鼠大礼,后有母老虎杨蓉,都是她的手笔。
京兆尹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她自然是死不认账:“谢二公子说什么胡话呢,可别冤枉好人,我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打得过张乐康,他好歹也是乙班的学生,我可是丁班的,丁班你懂吧,就是武功最差的。”
谢芳踪挑眉:“丁班不见得武功就是最差的,比如经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孟容,最近武功越发的精进,不仅打败了叶文君,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还有那个杨蓉,她的功夫和叶文君一脉相承,仅次于她,你如今被他们俩调教,功夫是大有长进,昨日不好单挑赢了丙班朱荣之。”
听到有人夸她武功进益快,她还是高兴地,但是这罪名,是打死也不能认的。
“你也说是近日了,张家公子难道是近日被人打的吗?”苏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着茶,看着他。
她眼神晶晶亮亮,漆黑的眸子里印着他的倒影,谢芳踪不知怎地耳根有些发烫,赶紧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喝了口手中的茶,发现是凉的,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茶:“别喝了,都凉了。”
苏翎避过:“我就喜欢喝凉的。”然后一饮而尽。